br /> 吃惊于面前此人竟然是皇后娘娘亲爹的同时,苏灿心中的那股子无名邪火,“蹭蹭蹭”直往上蹿。
“不就是四阿哥的亲外公嘛!你得瑟个球!
士可杀不可辱,跟老子抬杠是吧?好,那就抬吧!”
苏灿牛脾气上来了,还真就不认这个卯。
他瞪着嚣张跋扈的承恩公和尔经额,面红脖子粗的诡辨道:“昔日普六茹坚谋夺北周静帝基业,难道不是外祖父对自己外孙心怀叵测?
难道不是亲爹谋算自己的亲女儿,亲女婿?……”
一通语无伦次的抢白,苏灿将当年隋文帝杨坚受北周静帝禅让为帝的典故,赤裸裸的喷了出来,登时还真将承恩公和尔经额给镇住了。
承恩公和尔经额可是地地道道的满人,不学无术的他,哪里知道隋文帝杨坚何许人也?
听话听音,虽然不懂历史,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从苏灿的话语之中听出谋朝篡位的意味。
谋逆,那可是大罪!
尽管他是皇后娘娘的亲爹,四阿哥的亲外公,可是,那也扛不住这顶天大的帽子呀!
外戚心怀叵测,那可是历代皇帝最为忌惮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最怕流言,历史上子虚乌有的谋反案件,哪朝哪代的皇帝心慈手软过?
宁可杀错三千而不放走一个,可并非近代那个倒霉败寇首创!
承恩公和尔经额一瞬间脑门子上见汗了,顷刻间,一张老猪脸酱紫成了老猪肝。
他目呲欲裂,颤抖着手臂,肥虫一般的手指遥点着苏灿,上下抖动间似乎已经锁定不住目标。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狗奴才!竟敢给本公泼脏水,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承恩公和尔经额暴怒之余,似乎有点儿失去了理智,好似已经忘记了苏灿肋下那口腰刀,正欲扑上前去与之不死不休的撕扯。
这时,几名内宦恰巧出现在了乾清门内,领头的那位长相颇为富态的太监,那眼睛可不是一般的尖呐!
但见说时迟,那时快,这家伙那圆滚滚的身躯狗一样敏捷。
三两步飞快地来到承恩公和尔经额身前,抱亲爹一样,一把就抱住了承恩公和尔经额。
“公爷!老公爷!息怒!息怒!”
听听,这称呼!若是不看字,是不是能把人活活雷死?
“您老何等尊贵?焉能同他一般见识?这不是白玉碰碎瓷吗?恶狗咬了你,你只需去找恶狗的主人就行了嘛!唉吆吆!打狗,我的老公爷哎!没得失了你的身份!………”
苏灿这个气呀!
眼见着这个没卵子的货!嘚吧嘚,嘚吧嘚,一通舌灿莲花之后,暴跳如雷的承恩公和尔经额竟然被他安抚了下来。
接着,死太监朝着暗恨不已的苏灿晃了晃宫禁腰牌之后,鼻孔朝天牛气冲天的说了句:“奉皇后娘娘懿旨,咱家特来恭迎老公爷,这是宫禁令牌,看清楚了!”
之后,连拉带扯连哄带骗的将承恩公和尔经额请进了宫门。
承恩公和尔经额这个老狗,进宫之后犹自不忘撂嘴子。
“狗奴才!你给我等着,本公不弄死你就不叫和尔经额……”
这句话,当然是对苏灿讲的喽!
真是差点将苏灿的鼻子给气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