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因为他从没把吱吱当作宠物,而是作为朋友。另一方面,吱吱曾经被拴住虐待过,所以它对绳子有很强的的抵触。
恩禾见徐明艺脸色不对,立马走过来询问:“怎么了?”
“吱吱,害怕栓绳。”徐明艺内心纠结着,万一拴绳子让吱吱应激,挣扎时加重伤势就更难办了。可这一片他并不熟悉,实在不放心和吱吱分开。
“吱吱乖哟!”恩禾将自己腰间的流苏绳解了下来,轻轻地缠绕在吱吱脖子上,自己牵起其中一头递给徐明艺。
流苏绳质地柔软,吱吱现在又身子虚弱,只是凑上去闻了闻,并没有反抗。
“好啦!”恩禾拍了拍徐明艺的肩膀,笑呵呵地回去跟上林一风。没了腰带的固定,衣服随着风一荡一荡,她倒完全不在意。
远远能看到城墙和城门了,恩禾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小跑着往城门去。
“翼杨城。”她停在城门正中,小声念着城门上金色的字。往里瞟见城门内的繁华街市,激动得双手并在胸前,几个指头轻轻的互相拍打着。
“糖人!馅饼!各类炸物!来瞧一瞧看一看嘞!”
“风筝!扇子!风筝!扇子嘞!”
“卖小物件喽!”
她来回穿梭在各样的摊位上,瞧瞧这家,看看那家。这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奇的。
虽说村子里什么都不缺,族人们的手艺比这些摊位主都好上太多,但这喧嚣的氛围让她沉迷其中,拔都拔不出来。她已然忘了自己还有正事,只顾着到处转。
林一风在身后跟着她,生怕她一溜烟跑丢了。
徐明艺保持着警惕,紧紧握着手中的流苏绳,将吱吱护在身侧。吱吱被这车水马龙吓得不轻,压低身子夹着尾巴,瞪大眼睛张望着。
正如林一风所说,路人并没有对吱吱有所避讳,也没有人把它当做异类盯着看。仿佛领着一只半人高的大猫走在路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一个刚会走的孩子晃晃悠悠地朝着吱吱跑来,“咿呀咿呀”地叫着。吱吱弓起身子炸开毛,警惕地盯着小孩。
“哎呀!对不住!”小孩的母亲慌忙上前拦住,一手将小孩拎了起来抱在怀里,连忙对徐明艺道歉。
徐点点头,目送母子二人走开。他和吱吱都独立惯了,极不适应这熙攘的人群,总觉得浑身不适,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会。
“小姑娘,这头饰适合你!”卖首饰的大妈热情得拉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一枚珠花,“你长得这么标致,便宜卖给你啊。”
恩禾接过珠花拿在手里仔细看着,是个五彩牡丹,雕活精细,应该不便宜。恩禾抿了抿嘴,有些不舍地放下。
“拿上了。大娘,我一会回来给你钱!”林一风重新拿起珠花,笑着递给恩禾。
“林大少爷啊!不再多拿几个?”卖首饰的大妈看见林一风就像看见钱罐子一样,眼睛都亮了。
恩禾刚想推脱,他突然凑了过来,在耳边悄悄地说:“她家质量一般,一会带你去好一点的铺子。”说罢便将珠花别在恩禾头发上。
林一风说话时呼出的气卷着他身上的香气飘进恩禾的耳朵和鼻子里,痒得她架起脖子,
这一刻,恩禾的心跳加快,胸腔内已经不止是小鹿乱撞,更像是万马奔腾。她脸上泛起红晕,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身上,好香。
徐明艺站在不远处,眉头紧皱,十分烦躁。刚刚的那两人的互动,他全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