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就糊弄过去,结果还是痒,还是痒,还是痒,痒得我很不耐烦闭着眼睛腾地一下弹起来要抓什么东西。
我抓了个空。
我下意识地稳住身子,防止这一抓把我自己摔出去,我下意识地感觉突兀,感觉我应该抓着什么。
我就这么坐着,脑袋里空空的。仿佛有人在嘲笑我,有人在叫我,有人哭了······
我应该抓住一个人,他叫——
我应该抓住一个人,他叫——
我应该抓住一个人,他叫-他叫—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
——褚萤
——···池眠
他叫池眠。
我看向手心,什么都没有。
我应该抓着一张狼人杀的卡牌。
空荡荡的世界突然被撕裂,撕裂的背后是什么呢?也许是光亮,也许是永夜。
我在那里看着,看着一只从撕裂的背后伸出来的手。
我距离那只手不远也不近。
可我还是看着。
那是池眠啊!
胸腔也被撕裂了,池眠的手从那里伸出来。
我说话像是灌了风。奇怪,胸腔被撕开,肺也被撕开了么。
我仔细地痴迷地端详着那只手,那是池眠,慈悲的,怜悯的,可恨的池眠。
我明知道他要我做决定,我明知道他做出了最大的牺牲,出于我无法想象的善良与同情伸出了这只手。
他要带我走。
我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我似乎恢复了记忆,又似乎没有。具体来说就是,回到了没有失忆的状态,但我失去了某些权限。
——池眠一向非常赞赏我这种敏锐。
你看,我保留着本能,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但为什么这么说,这个一向是什么个一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感觉自己很像一束意识,没有看,没有听或者闻以及感觉。
哦,那我为什么说我感觉呢?
——那你还说我感觉。
哦,还不对,我现在可以”看“到眼前的画面,简单来说就是墙上开了一道裂缝,裂缝里伸出来一只手。
——补充一下,那是池眠的手。
你看,这样一只手,这么僵硬地,倔强地伸着,多么感人啊!!
——谁知道那只手背后的人是不是死!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