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们就一直在黄洋界游荡,跟孤魂野鬼似的,开始的时候只有我们几个人在游荡,天擦黑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那儿游荡了,跟七月半鬼门关大开一样,很是有点吓人。后来估计老师也觉得瘆得慌这才把我们组织起来去吃晚饭,晚饭的时候龚琝还是坐在我边上,不过她倒是吸取了中午的教训,再上菜的时候她就跳着脚在那喊:“给我留点,你们还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啊?”我们就不好意思再像中午一样把整个盘子一扫而空了。等我吃完的时候她好歹也吃完了一碗饭,就是不知道吃饱了没有。
吃完饭总算是要回酒店了,那天晚上我们住的是井冈山国际大酒店,名字听上去挺洋气的,其实也就和招待所差不多,又破又旧还没有电梯。考虑到女生体质比较弱,房间并没有按照班级分配,而是统一安排成了男生都住高楼层,女生都住低楼层。我和鸡脚被分到808号房。而龚琝拿到房卡以后捂着嘴就笑了,我就问她:“住个破招待所至于把你乐成这样吗?”
龚琝就一边笑一边把房卡亮给我看,那房卡上的数字居然是416,那是我上次月考的总分,我就也笑了,笑完我就对她说:“还真是缘分啊。”
龚琝的行李都装在一个小箱子里,到了酒店以后我把她的行李拎起来就走,龚琝就特乖巧的背着个小背包跟着我,那感觉还真有点像是出门旅游的小情侣,如果她要是能挽着我的手那就更像了。
把龚琝送到房间以后,我嘱咐了她一声早点休息就回自己房间了。进门的时候我看到鲁澎提着行李在我们房间坐着,我就问他:“你丫在这干嘛?”
鲁澎说:“我今晚睡这了。”
我说:“我靠,你睡这我睡哪啊?你丫不是和安树一个房间吗?刚好借这个机会和领导搞好关系啊。”
鲁澎把脸凑到我跟前说:“你看看我的眼睛。”
我看了一眼,好像也没什么异常,不知道这厮又出什么幺蛾子。
鲁澎就问我:“看到眼泪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啊。”
鲁澎就“哦”了一声说:“那可能是已经干了,我刚进门的时候还有呢。”说完就哭丧着脸说:“你是不知道安树那脚有多臭啊,丫的把鞋一脱,房间里的蚊子成片成片的就往下掉啊,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说:“你丫还能再夸张点吗?”
鲁澎见我不信站起来就要拉着我去看。
我赶紧一边躲一边说:“我信,我信。”
鲁澎听我这么说就又坐了下来说:“那我今晚睡这了。”
我就问他:“两张床,三个人,怎么睡?”
鲁澎说:“拼起来就可以了啊。”
我说:“行,你丫睡中间。”说完我就去洗澡了。等我洗完澡出来发现房间里面又多了个人,任斌也背着个包站在我们房间里了。我就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说:“你别告诉我你丫今晚也准备睡这啊?”
任斌说:“对啊,和我同屋的那个人有狐臭,我被熏得受不了。”
我看了一眼房间里面那两张一米二宽的床真是欲哭无泪啊,我当时其实特想跟鲁澎说,把你房卡给我,今晚我去会会安树,我就不信丫的还能把我熏瞎喽。可我终究是没有这个勇气,万一是真的呢?我妈可怎么办啊?
后来我们还是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拼好以后我们四个就齐刷刷的躺了上去。开始的时候我们是直着躺的,鲁澎和任斌睡在中间,但是他们总会把两张床挤开一条缝,然后从缝隙里漏下去。后来我们就只能横着躺,这次倒是不漏了,但后面却没有东西靠了,怎么躺都觉着不舒服。我们只能直挺挺的躺在那儿,那姿势跟我妈冬天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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