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些东西寿命没结束,下一批更好的探测器出来了,这些探测器怎么办?
制造成本上来了,没坏也不能直接报废处理吧。
这本身就是工业上的权衡。
这些探测器发射出去之后,严夏们便进入了一个“冷静期”。
也就是他们各做各的,在战舰内忙碌。
严夏是闲不下来的人,而现在这段时间又特别闲,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战舰内部变得异常干净整洁,每天都要被清扫好几次。
闲也是星际旅行的常态。
毕竟不可能有一个永远做不完的事情。
真有,也是因为这件事会源源不断的出现新的问题。
比如管理联邦。
而现在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知道维度通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现在基于现在了解的信息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新的信息也没有到来,他们只能每天盯着自己干瞪眼。
其实战舰中也有虚拟世界,但严夏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去玩虚拟游戏?
就这样持续了差不多3年的时间。
终于,第一道信息传来了。
所有的严夏第一时间到达了控制室。
然后,负责接受通讯的严夏说道:“探测器被毁了,毫无征兆。”
探测器都有一个被摧毁的预警信号。
这个信号被放在一个高强度的小匣子里。
然而这高强度的小匣子却不是为了抵御外面的攻击,那毫无意义。
它的作用是约束其中的信号源。
当匣子被破坏,里面的强烈信号源也会被释放出来。
这是一种复杂信号,包含光、中微子等不容易被改变和遮挡的基本粒子。
“被毁灭了吗?也是早有预料的事情,毕竟探测器本身并不是为了侦测设定的。”
侦测和探测有本质上的区别。
侦测器本身有隐形的需求,它是有战争目的的。
这也是战舰的标配。
但这里的飞行文明,侦测器并不被允许,所以侦测器都是被下了的。
这是之前严夏会讨论让其中一人发射过去的原因。
探测器作用太小了。
“那就该我去了!”
最初的严夏说道。
他无需多言,前往了发射台。
被塞进发射台内,他还觉得这里挺宽敞的。
探测器是小,但也比一个人大。
严夏将自己用机甲覆盖,然后开始自己念:“三、二、一,发射!”
之所以需要自己念,是因为机甲的反重力有限,他必须要在被加速的霎那释放出所有反重力以免自己被加速度给压扁。
在发射台中的严夏瞬间感觉自己全身进入到一个极度紧绷的状态。
一股强大的推进力涌遍全身。
这股力量太大了,他感觉自己失去了知觉。
不对!
根本不是感觉,而是事实。
严夏估算错误了,就算有机甲的反重力抵挡,他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加速度。
所以在发射出去的瞬间,他直接爆体而亡。
但没关系。
元细胞的限制被解开,一粒元细胞又在机甲内部重新生成了一个新的他。
“不好的体验。”
新诞生的严夏很快接受了原本的严夏所有的机械造物。
这些机械造物本身强度很高,Ella又给他安排的是顶级的,这种加速度无法对它们造成影响。
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它们本身足够小。
被加速到km\/s的严夏开始朝着维度通道而去,他感觉所有的光芒都在朝自己眼前汇聚。
现在还并不明显。
因为身后的光芒依旧能够追逐上他。
不过不会那么快。
所以他如果看向自己身后,那么身后的光芒要比前方的光芒要少。
在这样的速度下差别还不会太大,得需要超过20万公里每秒的时候,才会真正感受到这些。
“这就是独自到达8万公里每秒速度时的感受吗?”
“和1万公里,甚至1000公里没有任何区别。”
严夏是有些失望的。
他想发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想要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飞行中的严夏其实想了很多事情。
他自己真的想死吗?
人总是矛盾的。
活着和死亡总是无法做出一个肯定的选择。
所以严夏此时会惆怅,自己如果可以活更久就好了。
但他又确切坚信自己现在的选择没有错。
需要有一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是另外的他,就是他。
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对他自己来说是有的吧,但对于外人来说这毫无区别。
那我为什么要外人觉得呢?
无数这样的问题涌现在严夏的脑海中,他在不断的确定和否定自己的想法。
“真矛盾啊!”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严夏也会时常的想这些。
但就算没有意义,他还是会止不住的去想。
因为这就是生命。
刨除身份之外的其他任何东西,严夏都和所有联邦人族一样,他依旧只是一个拥有各种杂念的凡人。
但这没有什么不好。
正因为平凡,当一个消防员冲入大火中救人才显得伟大。
超人冲入大火中救人那就会变得理所应当。
严夏并不为自己一直都没办法摆脱自己的杂念而感到羞愧,相反,他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
每一个生命都应该为自己的矛盾和复杂感到骄傲。
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品。
严夏飞行了很久。
久到他都快要睡着了。
在战舰中他什么都干不了,在这飞行中他同样如此。
他只有看向前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当快速移动的时候,原子本身电子之类的都会变得缓慢,因为它们被物理限制无法超越光速。
所以,此时严夏看时间的话是绝对不准确的。
飞船和战舰会用算力根据自己现在处于的速度自动修正时间,做到大差不差。
而现在他无法做到这些。
不过严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他快要到了。
在他的视野中,远处出现了一条黑线。
那黑线越来越大。
看上去就宛如夜色之中海洋的潮汐般。
“那是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