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霓凰看着时不时望着门外,老是走神的梅长苏,出声提醒道。
“噢……”
“抱歉,苏某近日来神思不蜀,怠慢了郡主,还望郡主勿怪。”梅长苏回过神来,说道。
“无妨,是霓凰叨扰苏先生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霓凰告辞。”
梅长苏正要挽留,这时,因礼部尚书陈元直之事被梅长苏又唤回的黎刚走了进来,看到霓凰郡主在场,却是不知该不该禀告。
“郡主慢走。”梅长苏站起身道。
霓凰点了点头,走出了苏宅正厅。
“情况怎么样?”梅长苏道。
“周老先生及时赶到,朝堂论礼,是誉王赢了!”黎刚高兴道。
……
“霓凰。”霓凰刚进入燕王府,便见到萧景云正等着他。
“你……”
“以后让我来守护你吧。”萧景云并未让霓凰说出什么,直接走到霓凰面前,说出温柔而又霸道的话语。
“好。”看着面前等了她许久的萧景云,千言万语化为一字自霓凰口中轻轻吐出。
……
朝堂论礼一事尘埃落定,在加上临近过年,金陵城又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不久,柴明向萧景云报告了黑火入京一事,萧景云让其将一切情报交给了林渊,沈追是不可能上位了,这私炮房惊天一爆这种大事也只能由林渊来起头了。
萧景云此时是悠哉悠哉,誉王此时却并不好过。
誉王府。
“参见殿下。”
“殿下。”
季师爷将前来拜见誉王的吏部官员引入誉王府。
“什么事?”誉王威严的问道。
“各地呈报给吏部的评核绩考和外放实缺的候选单子已经报上来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批复,还有,明年的升降奖罚,多少应该定些份额才行,现在吏部门外天天都排满了人,谁去接见?”那名吏部官员道。
“这些都是吏部的事,怎么不去问何尚书啊?”誉王道。
季师爷见那吏部官员吱吱唔唔,不知如何作答,开口道:“自从何大人的儿子被判入狱,他的精神是一日不如一日,近几日已经起不来床了。”季师爷道。
“他病了?”誉王惊讶道。
“是。”
“好了,我都知道了,先缓个两天,让吏部的两个主司排个优等的单子给我看看。”誉王明显不信,不过有外人在,却也不好多问。
“是”
“没事的话你先下去吧。”
“是”
待那吏部的官员走后,誉王道:“何敬中,是真的病了吗?不会是故意撂挑子给我看吧?”
“上午我去看过何大人,是真病了,他那儿子本来就是他的心肝,眼看就要被摘了,他哪里承受的住啊!”季师爷恭敬回道。
“可是年尾是吏部最忙的时候,各地的关系都得靠这段日子走动,有关的人心,人情万万松不得。”
“要是让太子趁机在吏部插一手,那咱们都别想再笑话人家楼之敬栽了跟头。”誉王却是有起气恼。
“恐怕当务之急,还是得让何大人振作精神。”一旁的秦般若道。
“只恐怕无望了,为了那件案子,我没少费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誉王叹气道。
“翻案嘛,当然是不行了,但也不至于山穷水尽。”秦般若道。
“难不成秦姑娘有什么好主意。”季师爷道。
“红袖招今日得到一份情报,或许可为殿下一用。”秦般若道。
“什么情报?”誉王道。
“多日前,新任的户部尚书林渊曾向陛下递过一份折子,弹陔的是清河郡主府户部侍郎沈追,不过,清河郡主府势力不少,却是将这份折子给按了下来。”秦般若道。
“这与何文新扯得上关系?”誉王不解道。
“殿下,现在没关系,但若是将沈追下了大狱呢?”说到这,秦般若顿了顿。
誉王示意秦般若继续说下去。
秦般若得到誉王指示,接着道:“沈追为官虽无过错,但清河郡主府这几年因为沈追职务之便,可是做了不少好事。若是户部、吏部、刑部三部尚书联名上奏,这沈追一场牢狱之灾却是逃不了。”
“若是三堂会审前,沈追死在刑部大牢呢?堂堂三品侍郎,案由未审,便死在刑部大牢,这种惊天大案一旦爆发,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小小的何文新,待追查沈追之案时,殿下只需上殿说说情,以陛下的性格,这何文新难道还免不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