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道:“不止你的有问题,我的也有问题。”
时下紫殷城正是春季,春暖花开的时候,宫中栽种大片白色的梨花,花蕊呈淡淡的粉红,风一吹,漫天花絮飞舞。
一路上,两人都静静的,唯独绛雪紧张得呼吸都不顺畅,故意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不少宫人看见这一幕都震惊不已,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好似要将夜西倾生生剜一块肉下来。
祁莲胤身姿颀长翩然,脚下步步生莲,发如悬河,红衣绝世,光背影也令人神往,夜西倾走在他旁边,才堪堪到他的肩膀,二人并肩,怎么看怎么奇怪。
“夜姐姐!”
忽然有人在喊,光听声音夜西倾也知道是谁,顿足回身,眼底蓦地划过一丝嘲讽。
呵,还带帮手?
是南宫阮,和花园里那个找麻烦的墨锦少年。
无需等夜西倾开口,绛雪立即上前将人拦住。那南宫阮跟水做的一样,死死捏住绛雪的手臂,又哭起来。
绛雪疼得眉毛都皱到一起仍旧没有让开,墨锦少年紧随其后,一见南宫阮的眼泪又流出来,心疼得要命。
他扶住南宫阮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一把推开绛雪怒视着夜西倾道:“夜西倾,你怎么这般绝情?阮阮到底做错了什么?!”
夜西倾眼底的温度降到极点,走到南宫阮面前,看着她道:“你告诉他,我为什么这么做。”
南宫阮蓦地一愣,连哭声也停止了,两只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盈盈秋波望向夜西倾。
她面上没有丝毫善意,一双眸子更是阴冷至极,如同在看着一个死人。
南宫阮的心顿时沉入谷底,死死盯住她,仿佛要从那双眼里看到一丝昔日的柔情。
可惜,除了深不见底的黑暗,她什么也没看见。
她……她记得……
全都记得……
南宫阮面如死灰,神情呆滞,脚下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仿佛一下子抽干了身上的所有力气,瘫倒在归衡身上。
归衡立即紧张道:“阮阮,你怎么了?”
夜西倾眼底露出一丝讥讽:“怎么?你说不出口?要不要我来替你说?”
她的话更像是一把铁锤,重重敲在南宫阮心上,震得她头皮发麻。
南宫阮声音颤抖:“不……”
归衡知道南宫阮有事瞒着他,多次旁敲侧击也没问出来,如今看南宫阮和夜西倾的反应,他也猜出来了。
定是阮阮做了什么对不起夜西倾的事!
他更加用力扶住南宫阮,看向夜西倾的眼神也由愤怒便为厌恶。
在他看来,南宫阮是天下最单纯的女子,她只为别人考虑,从不在意自己受不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