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两人,就那样站着,谁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你……怎么会来?”相宜还是率先打破沉默问道,她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表情。
“怎么,这地方,只准你来?”许是喻相宜的语气过于平淡,所以男人一开口,就带有几分不甘的感觉。
相宜听着这凉薄的口气,顿时也几分嘲讽浮上心头。她懂他的感受,可那又怎样。
“逸……徐医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去整理房间吧,我去准备晚饭了。”
喻相宜赶紧转过身走向厨房,她生怕徐逸知看到她发红的眼眶。
可她哪里藏得住,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在她忙着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她要哭了。
徐逸知也转身离开。知道又怎样,她还不是离开了我这么久。
喻相宜,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狠。
喻相宜来到厨房,熟练的点火,煮饭,在这里的两年,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了。
徐逸知,为什么,偏又让我想起来。
当年的事,历历在目。当年的话,字字锥心。
“相宜啊,你很好,但是逸知,他只能娶安宁,阿姨没几天好活了,我们都知道,安宁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可我还是必须为安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讨个名分啊,这是我们欠安宁的。”这是在病床前,徐逸知的母亲亲口恳求相宜的。
当初,安宁和徐逸知母亲赵莹外出时被绑架,她们趁歹徒睡着时挣脱绳子,想逃跑,可是当她们两人快要跑出去时,绑匪却发现了她们逃跑,安宁便掩护赵莹离开,让她报警救她。可没想到被抓回去的安宁受到如此侮辱,警察到的时候,她已经被蹂躏的的仿如一个木偶,没有一丝生机。
回去后,几次寻死未果,还发现已有身孕。这个孩子便成了安宁唯一的一点希望。
她没办法拒绝一个将死之人这么声泪俱下的请求。
几周后,赵莹走了。喻相宜去找徐逸知,发现安宁靠在徐逸知身上,他们一起招待着来送殡的客人。两人都像提线木偶一样,一样的悲伤,一样的没有生气。她知道,这不代表什么。可对喻相宜来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是徐逸知,所以,在她看到这么相像的两个人的时候,她觉得,或许,她离开了,他们会幸福的。
而她,也终有一天会忘掉这一切,拥有新的人生。
于是,喻相宜给他留了一封信,让他不要找她,她会过得很好,就走了。
一走两年,杳无音信。
他们都在回忆两年前的事情。
回到宿舍,徐逸知站在窗口,透过玻璃,看着她在厨房的一举一动。
她会做饭了。
她瘦了,165的个子,看起来只有80斤,浑身只剩一把骨头。
以前,看到他,就会飞奔过来,冲到他怀里,现在,看到他就想逃走,还叫他……徐医生,那么生分的称呼。
她真的变了。
你可以离开我,但为什么不好好爱护自己,这就是你说的“过得很好”!我真的信了,喻相宜。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喻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