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座中只有尉迟晋王和真珠杯中是酒,其他人都是茶。
阿依古丽举杯站起来,对大家说:“大家都是我的朋友,李治和晋阳身份尊贵,今天能在一起吃饭都是缘分,如果怠慢了两位还请恕罪。”
“瞧你说的什么话,都说了是朋友,哪有什么身份尊贵低下,交朋友就是要志气相投,相互帮助,真诚相待。倒是你们,不要因为我和晋阳的身份而另眼相看。”
李治这番话虽说算不上慷慨激昂,但是让真珠眼前一亮,想不到这么个看似轻浮的人说出的话却是句句通情达理。
“晋王说得好,让我敬你一杯。”真珠一杯酒下肚,面上发热脸色绯红,眼波流转,李治的魂都要被勾走了,呆呆地一饮而尽,说:“好酒,好酒!”
“尉迟小哥,你和古丽这么久没有见面,重逢被我们打扰,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吧?”晋阳体贴地问尉迟。
尉迟只是轻轻摇头:“我们已经见面就是最重要的了,所有的话都在她给我额头的一记栗子里了。”
众人疑惑,尉迟将事情前因后果娓娓道来,众人才恍然大悟。
“晋阳,我说什么来着,尉迟宝琳果然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是个憨包。你还记得小时候大哭,他当时虎头虎脑的,竟然拿了只大鸡腿让你吃。”
众人听了纷纷抚掌大笑起来,饭桌上的气氛越发轻松愉快,大家你一眼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真珠,方才我们在楼下已发现你这店里用的似乎都是昆仑奴。”说话的是李治。
“什么是昆仑奴?”
问这问题的是阿依古丽,因为昆仑奴是长安的叫法,而在碎叶城,多的是西域三十六国的人,她并不觉得不同肤色样貌的人有什么奇怪,只是对这个叫法有些好奇。
真珠也许是觉得大家并无恶意,丝毫没有觉得被冒犯,眼睛扫了一眼大家说:“大家有所不知,摩勒和我这店里的伙计大多是被海盗从遥远的国家掳掠贩卖到长安的,也有些是跟随别的国家商队一起来的。”
“跟我一样,我也是跟商队一起来长安的。”阿依古丽无不天真地说。
“昆仑奴性情温和,对主人极为忠诚,做事也十分可靠,是难能可贵的。长安城里富商高官之间,就以拥有昆仑奴为炫耀资本。”
真珠接着说道:“我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摩勒,教了他识字读书,现在这不易居,大多事都是他在帮我料理,店里的其他人都是他教他们写字做事,帮了我很多忙,没有摩勒我这店可不行。”
李治若有所思地附和着点头表示原来是这样。
尉迟和晋阳却是在心里对真珠赞叹不已,天下无奇不有,但女子行事如此这般通透大方,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