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取他性命开个彩头。”
闻言诸葛昀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眼前的秦书遥到底是什么身份,多高修为,听这四君九尊的称呼,不是地仙境,也是人仙境大圆满。他秦书遥话里话外竟丝毫不放在眼里。哪来的底气?
御神铃中的般若汤听了个明明白白,手上一时没收住力,将竹竿给折成两段,忙传音道:“昀儿莫要生二心,此时你该表明心意,同他共渡一舟,不然杀身之祸近在眼前!”
诸葛昀心中大震,见秦书遥神色平静,一点不像是听到般若汤说话的模样,略感心安,心弦随之又紧绷起来,这等生死攸关的大事若有丁点泄露,祁连山中的道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被连累死,不让秦书遥放心,第一个死的就是他。顿时装作纠结模样,察觉到秦书遥神色起了细微变化,立马深鞠一躬,说道:“我虽是散仙,也知道道人家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再有昆仑贼魔,无故擒我来此,百般羞辱,我与他亦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万望秦道友垂怜,此番诛杀妖魔,也让我尽份心力!”
秦书遥上前两步扶起诸葛昀来,“道友大义!”
一旁蝶仙,突然松了口气,双眼笑作月牙儿,学着秦书遥语气,说道:“诸葛道友,你缚仙索未去,行动多有不便,我告诉你解法。”
诸葛昀心中感动,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是看向秦书遥,见秦书遥眼帘微垂像是在考虑,顿时心中一沉。
秦书遥道:“诸葛道友,这缚仙索是以五行材质打造,内中禁制也按五行或正用或逆运,我道门中人,无论何种灵根,最为基础的五行道法多少知道一些,慢慢尝试,便可解开,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可我看你这缚仙索,怎么一点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说来也是奇怪,我入了魔窟后,每每得了空闲都要尝试解开这缚仙索,却无一例外,运使法力,立时便如万针攒刺。”诸葛昀老老实实回答,心中疑窦丛生。
这话半真半假,他先前只是运法力硬冲硬撞,唯独一次用“五行”法术去解还是刚才,只是结果都不如人意。
蝶仙忽插了句话,“师父,会不会是那地牢黑水?”
“原来如此。”秦书遥恍然大悟,看向诸葛昀,道:“诸葛道友可是童身?”
诸葛昀脸一红,低声道:“尚未婚配。”
“谁问你成婚的事了。”秦书遥脸色略黑,不管旁边扮鬼脸的蝶仙,解释道:“抓入这祁连山的道人,若有童身未失的,都要丢在地牢里用黑水泡上一夜,倒也不为别的,那黑水有些房中药的作用,心志不坚者,便要被鬼面人给索去元阳。”
闻言诸葛昀大囧,想起蝶仙话语,偷偷扫去一眼,只看她眉心紧凑还是处子,无来由的,竟有些窃喜,冷不防又想起往日里缺德道人教训,心中一颤,暗道:“心猿意马,我道心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