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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失算了,是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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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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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都没想过你这个‘处决者”如果被被处决者给处决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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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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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本天脚下力道陡增,看向蒙着面的东瞿眼神阴冷而嘲弄,“我的意思是,你这位刽子手‘血阳战’,不过是那些人打出的用来引出大鬼的一张废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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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瞿不说话了,但面具轮廓后的眼睛却出卖了他此刻波动的内心。
黎本天索性又添了一把火:“白猎协怀疑我却只派你一人来打头阵,无非就是想试探个深浅摸个底。你如果能杀得了我,那就顺着继续往下查,查我背后的手是谁;如果杀不了,就代表我的实力在你之上,他们再派一队更强的‘杀戮者’来收割,也就损失你这么一颗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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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么多,离间的水准却低的可笑。”但东瞿到底是为白猎协处决过相当数量异人的刽子手,并没有被黎本天的三言两语就牵走了鼻子,话语间的态度反而比先前更坦然了,“不过你实力的确在我之上,败了就是败了,你要杀就杀,不必多费这些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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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来也只是想从你嘴里套点信息,不过看样子你知道的比我这个猎物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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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瞿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不甘心,但黎本天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失望,眼底反倒是写满了嘲讽,就好像是在戏弄一头智商低下的野兽——“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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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说了,我等你来等了挺久的。”黎本天冷笑,伸手扯下了他的面具,露出那张纵横着两条疤痕的脸,“原来白猎协大名鼎鼎的神秘‘血阳战’就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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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脑袋没病羞辱一个杀手的脸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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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你刚说对了的半句话——‘毕竟是崇九爷教出来的’,没点儿病怎对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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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瞿安静了半晌,忽然发疯一般挣扎了起来,橙红的气源在赤色结晶中拼命撞击着,“吗的!老子最讨厌崇明昊那个变态!!叛徒!带出来一堆神经病!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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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
黎本天抓住这个关键词思考了一下,抬手用“赤晶”封住了东瞿鬼吼鬼叫的嘴巴,起身说道:“多谢告知,作为谢礼,我一定将你的全尸送回白猎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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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瞿瞪着他,双目眦裂几欲脱眶,好似要将气源从眼球中射出。黎本天光是看着都觉着眼睛疼,便挥手把他的双眼也用“赤晶”封上了。
“安心睡吧东瞿前辈,白猎协欠我们的债我会慢慢讨回来,而您在我这里同样也只是第一步棋。”他说完拍了拍脚下的结晶体,起手将东瞿脸上最后一点皮肤也尽数覆盖,铸成了一具赤色的晶体棺材扔进了他的“纹之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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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前来收割他的暗杀者,黎本天并没有舒展开眉头。
就像刚刚与东瞿短暂的交流中提到的那样,“血阳战”不过是块砖头,砖碎玉现,随之而来的将会是整整一队配合默契训练有素的‘杀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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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有信心能应付,但问题是阿燊那边……“黑猎神”毁了乐正岛,乐正一族会不会因此把他当做筹码来与白猎协联手?或者当成引自己主动出现的人质?无论哪种,他布局已久的主动局面将会变得十分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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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本天思来想去,在家里边打扫边下大棋,最终在朝阳冉冉升起之际做下了决定,是时候联络一下那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