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上半再分别
乐正林在这睡着不安全,这巷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乱七八糟的怪物。
闫一思来想去,对方变成这样他得负一定责任,不能不管。只是这人得管,但是在这里蹲守乐正森和乐正歆的任务也得继续,他一时有些分身乏术,左右为难。
闫一没辙,他不敢把人丢在这里自己跑路,也不敢扛着这个看起来虚弱到一个脑瓜崩就能把人送走的家伙,最后只能把两张沙发椅拼在一起,坐在他旁边。这样至少能确保,即使出了什么事情,他第一时间也能把人保护好,不然他的良心真对不起他手里攥着的那颗墨珠子。
“这家伙,偏偏这时候搞这种幺蛾子……唉。”他凑近了自己指尖之中夹着黑珍珠,琢磨着这东西到底该放在哪里才够安全——这么小一颗,揣着怕掉了,捧着怕摔了,虽然按照乐正林所说,它自带的buff相当牛叉,但是也太麻烦了。
乐正林这一手投名状拿的完全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闫一原本最不愿用最恶意去揣测的就是他这个朋友,因为他是知道乐正林身在乐正这个庞大的家族群中地位不凡便一定会有很多不能对外人言的秘密的,他肯定有他的苦衷,他们既然是互相认可的真心朋友,又何必纠结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上呢?
只是今日他收了这颗对方近乎等于是剥魂抽骨取出的“神器”,就等于把自己正儿八经地捆在了与他共行的船上了——说到底,与张氏所做之事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方法相差甚远而已。
闫一发出了今晚不知第多少次由心而生的叹息,早知道事情会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前两天他就坚定一些跟着黎本天跑了,有亲人在身边,他总归不会一个人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至少还能听他出出主意。
青年在黑夜的小巷中烦躁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他现在除了干等着意外无事可做,但偏偏傻呆着是他最不符合他此时心情的行为。
闫一刨了会儿沙发垫,又试探性地戳了戳睡得如同乖巧猫科动物的乐正林,最后干脆把墨珠子怼在了对方脸上,“能不能有点灵性自己回去——不是说原汤化原食吗——去去去——回回回——
唉……我好像个傻叉。”
百无聊赖的闫一在折腾了一番无用功后终于放弃了,侧坐在沙发椅上,伸手取出了脖子上戴着的怀表。
“也就只能放这里了,”他轻轻按开表盖,将银河一般闪烁的表盘翻起来,“哀悼”在里边微微闪烁着光芒,似是在休眠,“正好你俩作伴,潇潇洒洒。”闫一把珍珠放进了表盘下方的空隙中,空间恰好够能合适地锁紧表盘,合上表盖,多一毫米不行,少一毫米晃动。
而殊不知他这个看似是无措之举的行为,却是在无形中利用了这个由“墨罄”的一分本源和乐正林的气源形成的反制精神控制之力,暂时隔绝了“哀悼”对他精神的操纵可能。
这就等于,只要这颗黑珍珠在锁住“哀悼”的怀表中,闫一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哀悼”了,纵使无法发挥出其最强的力量,但也再不会被其影响神志了。
闫一在巷子里撑着眼皮守着昏迷的乐正林直到黎明之初,朝阳在海岸线上徐徐升起,脑袋一点一点的等到了前方巷子深处的墙壁终于轰隆地再次震动了起来。
瞌睡了一整夜的青年瞬间站了起来如临大敌,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双臂之上气源不自觉地涌出,许久未出的“小佛手”也从肩胛骨的位置钻了出来。
从门中走出了两个人影,一高一矮,闫一偏头避开直射眼睛的朝日光芒,看清了这俩的面容。是他们在这等了一整晚的乐正森和乐正歆。
“你们没事吧?”
这两人一身衣装与分别时无异,但闫一上前两步定睛一瞧,二人的脸色都透着一股肉眼可见的疲惫感,尤其是乐正歆,平日里那古灵精怪的灵动气完全不见,她耷拉着双臂,从头到脚都写着“老娘打累了”几个字;而乐正森倒是收敛得没那么外放,虽然也是很明显的疲倦之意,但看起来倒更像是熬了个通宵亲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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