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是说我这一身行头上不了台面?”
见对方不说话了,黎本天却是一笑,继续道:“好眼光,不过这也证明我没猜错,其实您就是审查客人能否上二楼的把关人吧?”
酒保有点意外,手上的动作一顿,但面上表情却掩饰的很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您一眼就能看出我这墨镜,衣服,都是便宜货,还给我一杯冰水让我醒酒——这样的观察力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呵,”酒保不动声色拿起手边的削冰刀,一下一下削起楼角分明的冰块,继续说道:“先生您的分析力也不弱,只可惜——您真想多了。”
“我想多了吗?”
“我可算不上这里的什么把关人,我就一酒保,打工人。您要是真想上二楼,我说了不算。”
黎本天明白这人的意思了,只是他没想到会败在了一身看上去没身份的行头,早知道之前就去崇明昊那儿薅副墨镜搞块手表来撑场面了。
他本来是极不愿意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动手,但时间不多,文的不行只能来武的,克制一下气源的使用,应该没问题。
“这是何必呢……”黎本天摇摇头,放下一张百元大钞算是结了酒钱,在酒保监视一般的目光中缓缓挤入人群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就在后者以为他是头铁不听劝,非要去撞南墙才回头时,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看到那个戴着廉价墨镜的男人伸直手臂,手指扒住靠近楼梯中间高度位置的一侧,然后单臂用力,整个人以一种正常人类不可能做到的姿势和力量越过栏杆翻上了楼梯。
整个过程不过十秒,甚至落地都几乎是轻盈无声,连楼梯口两个看守的保安都没发现。
“这小子!我靠!”目睹了全程的酒保终于不淡定了,拎着手里的家伙,越过吧台朝着楼梯口跑去,“拦下来!把他给我拦下来!”
奋力挥手加上狰狞的表情,酒保终于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但二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昏暗撩乱的灯光中没能正确接收到他表达的意思,撸起袖子环顾四周心生茫然。
“傻x!后面!他上去了!”
好不容易穿过层层人群的酒保恨不得给他俩一个大耳光,他眼睁睁看着黎本天拉开那扇象征着高贵与身份的雕花镀金大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这俩二货还在这愣着!急都急死了!
两位安保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往楼梯上跑,只可惜他们晚了的这两分钟已经给了黎本天相对足够的时间了。
上到二楼的黎本天很清楚自己时间相当紧张,他环顾一圈四周,拿过门边供货手推车上的托盘和酒瓶,从左手边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敲门推门。
包房里的装潢较楼下相比的的确确上了不止一个档次,里边的人——也更加让他匪夷所思。在连续目睹了男男女女,女女男男,甚至全是男性这几种不同组合以及比楼下舞池里更加辣眼睛的行为之后,黎本天觉得自己再找不到想找的人,三观就要濒临崩塌了。
“您好,酒水服务。”黎本天木着脸敲开下一扇门,话音未落便一把推开,里边围坐的人齐刷刷地盯过来,脸上写满了警惕。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的保安冲破被推车挡住的门,奔跑着过来大吼:“站住!”
黎本天没给这俩人接近的机会,他用脚把这个里面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的房间门关上,然后看准时机将手上的不锈钢餐盘和酒瓶一前一后甩出,正中俩保安的头,尔后直挺挺地倒下。
黎本天知道这样拖不了多长时间,他三两步跨到最后一扇房门,省去了敲门的步骤直接猛地一把推开。
门里边的房间是同样的金碧辉煌,彩灯照耀。大理石的桌上摆放着一排排空酒瓶,地上散落着烟头,但并没有黎本天想见到的,异人,火魔,通通没有。最后他把目光放在在沙发上,正中间大大方方摆着自己之前留下的追踪器,仿佛在嘲讽自己的小聪明。
被发现了…而且还被耍了…
黎本天攥紧了拳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走廊上被他短暂敲晕过去的保安似乎已经醒了一个,正在用手机呼叫之前那个酒保再多叫些人带着家伙上来,言语间更是夹枪带炮,听上去今晚要来跟他个决一死战。
他按碎了那个追踪器,瞪着酒瓶开始头疼接下来收尾的事情。放在以前有“奉行”在手边,他完全可以先藏身于“源之镜”中,等风头过去了再悄悄溜走。
但现在的情况有点艰难。
黎本天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立刻想一个最优解决方案。这个二楼似乎没有摄像头,如果就在二楼把这些人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