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钧感觉腰间一片湿热,他无奈的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几年,她的痛苦不比自己少,他们仿佛两只被抛弃的小鸟,脆弱的互相依偎取暖。
莫篱睡到半夜,感觉口干舌燥,下楼喝水,借助昏暗的月光,不用开灯倒也毫无阻碍。
“啊……”来到客厅,依稀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吓得惊吓出声,险些摔在地上。
预期的疼痛感没有到来,灯也在瞬间全开,整个房子亮的仿佛人的毛孔都清晰可见。
莫篱忙不迭从他怀里起身,沈易钧蹙眉,依旧是那清冷的语气“半夜不睡觉下楼干嘛?”
“……”莫篱咬唇不答,咽了咽喉。
这个细微的举止被沈易钧察觉,径自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完赶紧上去休息!”
莫篱战战兢兢接过水杯,一股脑往嘴里灌,沈易钧眉头紧锁“慢点喝,别噎着了。”丝毫没发觉自己的语气不自觉温柔了。
“咳咳咳、”话音刚落,喝的太急的莫篱呛的猛然咳嗽起来。
沈易钧一把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捋着她后背。
莫篱没被水呛死,反被他异常的举止吓得不轻,待涨红的脸稍稍缓和下来,开门见山道
“沈易钧,你又想干嘛?故意对我好,让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你,最后决然的抛弃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为报复我故意耍的阴谋,让我永远活在痛苦中。”莫篱不得不说,这点子完美,绝对拍案叫好,她会毫无悬念的深陷其中,最后生不如死。
“……”沈易钧一愣,望着她的背影,心仿佛被什么揪的喘不过气,半响归于平静,他告诉自己,一系列的反常行为仅仅只是因为她现在是个孕妇,需要被照顾,而他的痛也不过是因为妍儿那张脸而已。
蓦然,一抹反光闪到眼睛,他上去捡了起来,是一条钻石项链,沈易钧对这条项链再熟悉不过,因为莫妍也有一条,据说,是她父亲在她们十八岁生日时送给她们姐妹俩的成人礼,所以两人各执一条。
上楼后,莫篱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什么折磨都可以欣然接受,独独无法承受给她希望又令她失望来的痛苦。
可是、如若他果真这般报复,想必明知会陷入痛苦,也甘之如饴吧,谁叫自己喜欢他呢,明知上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矛盾的坐起身,拿起手机,想拨脑海中那个铭记于心的号码,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放下了手机。
不经意发现脖子上少了什么,迫不及待准备下楼,想到沈易钧此刻兴许还在楼下,迫于无奈又放弃了。
——
李嫂清晨起床,便见莫篱低着头在地上找什么,问“莫小姐,您在找什么呢?”
“我项链不见了!”李嫂一听,帮着找起来,觉得两人势单力薄,最后直接发动了全别墅的人帮忙。
然而、大家忙活了一天仍然以失败告终,项链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奇怪了,莫小姐活动的地方只有别墅和园子,怎么不翼而飞了。”话一出,都面面相觑,急忙澄清自己没捡到私藏。
“我相信你们不会的。”莫篱笑了笑,这几年的囚禁,朝夕相对,早已形成了一种信任。
“会不会是少爷捡到了?”一个佣人提醒道“不如给少爷打个电话问问吧!”
莫篱为难的掏出手机。
——
叩叩叩
“进来!”
“总裁,您订的晚礼服到了!”助理将礼盒放在椅子上,低头颔首道。
批阅文件的沈易钧点了点头,不忘将项链递给他“把这个拿去修一下,务必与原装一样。”
这一看就是多年前的旧款,与原装一样,得联系厂商重做锁扣,与其维修,不如买条一模一样来的更简单吧。
当然、他也只是自我想法,总裁吩咐的任何事,他自当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铃铃铃
听到电话声,助理接过项链,识趣的退了下去。
“你有捡到我的项链吗?”
“嗯。”沈易钧点了点头“锁扣断了,我叫人拿去修了,修好给你。”
“谢谢!”
闻言,忽得心情大好,瞥见沙发上的礼盒,道“谢我的话就来公司,有事请你帮忙。”
“啊、”莫篱还未反应过来,沈易钧已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