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道:“你老留在这儿,紫茉会认为你冷落她,何况她这新婚。”
他笑道:“你们女人真是搞不懂,昨日紫茉还让我回山庄陪你。”
“她这是因敬着我,就算她不在意,新婚几日,你都搁她在一边,下人们怎瞧她这位当家主母。”
他略略一虑,点头:“我知道了。”忽,眸色又变得凝重,“明日,我不在,克苏他们四兄弟会轮流护着你。”
我一听,蓦得恼了,昨晚那二人应就是他指的四兄弟中的其中两位。他现在说这话,是在提醒我离开不得吗?
“你成日里这样看管着我,难道我是你的犯人?!”
他抿嘴一顿,凛声道:“我说过,你若执意离开,我便锁你老死方休!”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男人似头猛兽,实不能和他正刚,得想法儿抚顺了鬃毛再说。
“那我随你回府,这样你也不必奔波劳顿,更方便你‘看管’我!”
我特地加重了“看管”二字,他哑然失笑,又刮了一下我鼻子,柔声道:“待你心中有我时,又岂会有‘看管’一念。”
我蹬他一眼,边继续往前走着边道:“带上熹微和秋宜。”
他紧随上来,不解道:“为何?”
“秋宜我喜欢,熹微你喜欢!”
他笑得开怀:“早上我不过赞了几句熹微,你醋劲就那么大,这会怎又让我带上熹微了。”
这男人真是自视过高,敢情他早上说自己开心是以为我在吃醋?哼,我巴不得他多纳几门妾室,缠着他,让他无暇顾我。
“不是说她厨艺好么?我也喜欢。早上她做的那些膳点比王府的还要精致,昨日她那道鸡髓笋尤其不错。”
沁南王突然“噗呲”一声笑道:“她是学你做的。”
“那真是李昕儿做的?”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竟会下厨,真是不错。
他摇摇头:“你让阿辛特地从溢香楼带的,偏偏医师又说笋发气你养伤不宜多食,我那日回刚好肚饿,就顾不得冷食,熹微见状,便要吩咐厨房重新做,我随口一句,说是你做的。”
原来如此,我又问:?“那她怎受了箭伤?”
他眸底忽闪过一丝戾色:“替我挡的箭!”
“有人暗杀你?”我心一惊,果然身在皇室凶险万分。
他点头,缓缓道:“那日闹市中,我忽遭冷箭,便与阿辛着马急驾,不想却差点撞到你,令你摔伤,当时也未细想,便携你上马,谁知半路更杀出十几位黑衣死士……”
他停步,半拥住我,满怀深情:“你令我震惊,你一位弱女子竟然如此大义为素未谋面的人挡了一箭。”
我算是明白了,这位王爷或许是将感激之情与爱意混淆,他向来骄傲,而李昕儿偏偏心有所属,男人嘛,越得不到的越是心痒难耐。
我推搡着他:“我说了,我不是李昕儿。”知道了李昕儿是他救命恩人这一点,我更得无时不刻,提醒他这一点,催眠一般,好让他将我和李昕儿二人剥离开来,好让他明白自己的真实感情,还得希望熹微和紫茉加把劲,多吸引一下他的目光,多分散下他的注意力。
他眸中闪着精光,措不及防在我额头柔柔的落下一吻,沉声:“你背上的箭伤尤在!”
我又羞又怔,紧抓着胸口的衣襟,脸胀烫得语无伦次:“你……你……”他难道在我换裳时偷看了?
他仰天大笑,忽垂首在我耳边细柔道:“莫将为夫想得这么下作,我不过让熹微在你洗浴时多注意了一下。”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但是看来对他潜移默化我不是李昕儿这一招也失效,毕竟我的肉身确实是李昕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