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能骂两句八嘎。
“我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快死!”
噌!
白光一闪而过。
雪亮的武士刀钉在了土墙之上,刀锋落下的位置十分考究,如果刀尖再向内横挪哪怕一厘米,白川的手掌都会被它贯穿。
一股寒气从白川的脑后冒出,他知道,现在再想逃,或许已经太迟了。
厚重的嗓音自他的背后响起,具装武士淡淡问道:“你就是那个冒充阴阳师的家伙?”
白川转过头去,勉强笑道:“大人可能认错人了?”
“主上!”
太郎的哀嚎声蓦然响起,他被一群头戴斗笠手持长枪的士兵押解着带到了房间里。
士兵冲着具装武士微微俯首:“高桥大人,这个小子想要翻墙逃跑,正巧被我们撞上缉拿。”
武士高桥抬头看了眼身高只到他腰部的太郎,回头望着白川咧嘴道:“看来没认错。”
“佳子!佳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妈妈!”
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传来,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和小孩儿扑在了房间里渐渐僵硬的尸体上。
白川望着他们,缓缓低下脑袋。
士兵横卧长枪大声威胁道:“混蛋!想死吗?在高桥大人面前哭天抢地的,成何体统!”
男子赶忙止住了哭声,来不及拭去泪水,又捂住了自家孩子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他知道,对方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惹怒了武士,他们真的可能会死。
方才吵闹的院落瞬间变得无比寂静,只能偶尔听见几声啪沓,那是孩子泪水落地的声音。
高桥望着低沉着脑袋的白川,似乎颇为感兴趣:“你好像在愧疚?”
白川望了他一眼,两手按在膝盖上,冲着贫民父子微微俯身。
“没能救下她,我很抱歉。”
“呵。”高桥笑了声,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觉得新奇:“阴阳师阁下,招摇撞骗的把戏,你还没玩够吗?”
白川没有回答高桥的话,甚至没有去看父子二人的反应。
他知道,高桥不会因为一句道歉就放过他,父子俩更不会因为一句道歉就原谅白川裕二,即便那名叫做佳子的女人并非完全因他而死。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
“居然敢冒充阴阳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高桥抽出陷在土墙中的刀刃,收刀入鞘:“把他们俩给我一起带回去,等候城主大人发落。”
“慢着!”白川忽然开口。
“嗯?”
如果真的乖乖跟着高桥回去,那基本上就离死不远了。
与其在大牢里等死,倒不如将遭遇赤玉手臂的事情和盘托出,这样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白川一咬牙,开口道:“佳子小姐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正导致她死亡的原因是……”
呛朗!
武士刀再次出鞘架在了白川的脖子上,高桥冷脸道:“我当然知道她的死和你没关系。看她满脸蜡黄的样子,应该是感染了疫黄。得了这种病,死是早晚的事。”
“我逮捕你,和她的死没有半点关系。”高桥眼睛微眯,他的刀刃又离白川的脖子近了几分:“你的罪名,是冒充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