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胜颐一慌:“怎么?嫌难看不喜欢?那我扔了。”说着,手作势往外抛鸭子。
言菀吓一跳,扔出去不得摔死了?赶紧拉住他,抢过鸭子:“我不喜欢,你也不能扔了啊,到底一条命呢。你怎么会想起送我这个?我姐夫们,送姐姐的都是金钗镯子玉佩。”值钱的东西呢。
“那些个俗物,怎么配得上你?”
言菀:“......”他什么意思?听着怎么像骂人?鸭子配她?
舍不得给她买贵重礼物就直说。
花言巧语,混淆视听。
渣男!
呸!
她刚对他的生出的好印象,又倒退回去了。
高胜颐看到桌子上验尸记录。
一眼认出这是高胜清的东西,眼底浮过一抹戾气,明知故问:“哪来的?”
言菀瞥一眼,语气生硬:“你二哥拿来的,让你帮着看有没有没遗漏,真看不出你还有优点呢。”
仵作的工作怎么不继续做呢?
她想问问,又觉得不妥。
高胜颐原本担心她知道他验过尸会害怕。
一早醒了连她面都不敢见,跑出去买了个自认为她会喜欢的东西才回来,听她夸他,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半晌才说:“你不觉得仵作不入流?”
言菀听出他这是自卑了,他应该不是自愿去做仵作的。
又开始同情他,对他的态度比刚才稍稍温和,说出的话,也带上几分鼓励性:“学艺不精才叫不入流呢。你二哥请教你,说明你水平很不错。我小时候对这方面也很感兴趣。咳咳,瞧我爹查案,有趣的紧,但我是女孩儿,沾了这些,该没人要了。”
言菀差点儿说漏嘴,发觉后不着痕迹的掩盖过去。
不过她也不算说谎。
要说原主一个后宅的小姑娘,平日打发时间该以女红为主。
但她钟爱读书,逻辑思维也强。
言致远偶尔会以故事形式给她们姐妹讲衙门里的案子,她听完基本上都能推断出凶手。
高胜清说的海捕文书,原主也像无师自通一般,天赋异禀。
细细回想,原主除了贞洁为上这种封建价值观和这个时代的背景相同之外。
其他方面,都和自己一样。
这也是阿婵和屏儿虽然贴身侍候,但至今没发现她换了个人的原因。
难道原主是自己的前世吗?
“菀菀,我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你再给我扎两针如何?”
高胜颐的说话声拉回言菀的思绪。
言菀哦了一声,唤阿婵进来拿鸭子,吩咐她弄个围栏养它。
这才动手探高胜颐的脉象,比昨天被她气晕时还严重,今天谁又惹到他了?
“不是不能出府?你今天去哪儿了?只为给我买鸭子?”
高胜颐垂着睫毛,嗯了一声。
言菀表示不信,却也没再问:“你先去卧榻上躺着,我拿银针。”
今天一早高胜颐的小厮拿了一针灸包给她,说是三公子吩咐,没成想下午就派上用场了。
等言菀点了蜡烛,从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针灸包。
高胜颐已经把袍子里衣都脱了,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厮看着像个白斩鸡,还怪有料的。
“你稍微扒拉一下衣襟就好了,至于这样么?”好像要勾引她似的。
“方便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