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斩麟听得难过又入迷,他没有想到月红颐还有这样的过往,以前只是觉得她特别些少言语些,
原来这一切的拒绝皆是对过往的深爱。
他内心又疼又妒,想去靠近又不敢靠近。
天地间仿佛被笼罩了厚重的黑幕之中,四周静谧得不见半点声音。
他们之间的空气中飘浮着浓郁得化不开的哀伤味儿,夹杂在这片寂静里。
山林里,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什么恐惧的故事。偶尔传来一两声兽吼,令人毛骨悚然。
月红颐逐渐从哀伤的疯癫中冷静下来,深深地倒吸一口气,苦笑道:
“所以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风斩麟没有答话,他对于她有多样的情感,长期的艰难生存、繁杂的族内事务、复杂的外族局面,让他可能无法做到像阿固一样一心只有她安危。
他只是确定自己喜欢她比喜欢羽灵泽更多一些,但是这就是她说得爱吗?
说实话,爱这个字太重,对于族长是负担,也是危险。
他肩负着那么多责任和人命安危,怎么可能就如阿固一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把真心示人,也不会把软肋示人。但是他还是需要她,需要她陪她一起去救人,需要她的能力和箭术,这才是当务之急。
风斩麟沉默一会,说道:
“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千疮百孔的。如果只是看着过往,便不会有未来了。”
然后站起来活动下腿脚,接着说:
“你想听我怎么当上族长的吗?”
月红颐没有答话,只是一双明眸望着远方,风斩麟知道她在听,
于是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我们羽况族是从扶光族逃出来的,已经分离出来几十年了,但扶光族一直是最大的危险。所以历来族长为了让我们能抵御扶光族,都会从族里的孩子们挑选出来从小进行最严酷的训练。”
他坐回到石阶上,继续道:
“你可能不知道多严酷,从5岁开始就不能和亲生父母住在一起,统一到训练场训练,不管刮风下雨,不管雷雨闪电,我们都不能休息。”
“10岁的时候,就放到山林里面去野外生存3天,活下来的继续训练。那种一个人在森林里黑夜降临的恐惧孤独感我现在依然犹新。”
“我从小就学箭术、学格斗、学文字和野外生存。然后看着我的小伙伴们越来越少,15岁的时候我们又会被放到山林里面独立生存7天,只要没有被野兽吃掉能独立生存才能进入下一轮。每一次我都活下来了。”
“过程中伤的就会变成士兵、残废的就会安排做其他事情。”
风斩麟深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很多从小和我长大的孩子逐渐都被淘汰了,越来也越少,只有黎达。”
“18岁的时候,我们两个进行终极格斗和评选,我胜过了他,所以他杀我我不怪他,他确实差一点也是族长。”
“然后老族长过世以后,我就成了新族长。黎达成了大管家。”
月红颐逐渐从自己的悲痛里面走出来,听他讲着儿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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