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的心声

地倒在溪边的雪地里。

    月红颐只觉得后颈暖和，顾不得刚才的腼腆害羞，爬起来一看风斩麟的手为了护她已被撞伤。

    “谁让你刚才！活该！”她气急道。

    风斩麟疼得呀咧嘴笑，看她还在骂自己，顾不得疼说：“我刚才怎么啊？！我还要！”

    说完顾不上手疼直接又伏身到月红颐身上猛吻下去。

    他的唇又准确无误地覆在了她的唇上，这回不同于刚刚的狂风怒卷，而是轻得不能再轻，柔和得不能再柔和。

    舌尖缠绕在她唇瓣处轻吻，如春风又似细雨，滋润着刚刚因为狂风扫过的月红颐诧异的唇。

    冷冽和戾气无形中散去，温暖的感觉让她如沐浴在暖融融的温泉水中，这种温柔好像能慰烫了月红颐冷漠的灵魂。

    这样不行！月红颐理智地刚想要推开他，他又把她更紧地抱在怀里，不再吻她，头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鼻息全吐到她耳垂上喃喃地说：

    “红颐，我要去救小林儿她们了。”

    月红颐从未靠他这么近，扑面而来都是他男人味道和气息。

    他话语还算温和平静，但拥抱的力度紧得像是要将她挤进身体里，他感受到怀里温热的身体，想起刚才那一幕，如同未来一直拥有般庆幸。

    他的头埋在月红颐的颈窝里沉默了一下，然后放开她起身坐起背过身去，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沉郁和悲伤，

    他继续说道：

    “红颐，我知你不喜纷争，只愿未来岁月就在此山中老死。但是我不一样，我出生就是按照族长培养，不能只顾自己的安危就好。”

    月红颐刚要说话辩驳，只见风斩麟转头过来，用手捂着她的嘴，眼里竟然全蓄满了眼泪，一颗颗地滴下来。

    继续说道，

    “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就在这山里当一个散民，你知道吗，我也许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所以才让族医救你，然后任你在族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去打猎也好，想去射箭也好，都随你。只要能看见你就好，这些我也是后面才想明白，为什么以前总是去溪边逗你说话，或远远看着你。总是多关注你一份，原来这是喜欢。”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是族长才能让你这样自由自在，而不是流落成奴隶，但红颐……这段日子很开心，这种开心的每一天也许族人同时每一天都在被杀死，也许那些士兵和他们妻子也是天地阴阳之隔，他们也许都成了被任意打骂的奴隶，我不能不管他们……”

    “我也不能要求你跟着我出山去灭族抢人，因为这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所以红颐，我刚才吻你了，对不起没有经过你同意。但我怕我未来再也回不来了，只能先告诉你我的心意。”

    月红颐被捂着嘴巴，听到他这一席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没有你的阿固好，我知道你心里都是他，我只是感慨他是什么样子的人让你这么难以忘怀……但是我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这一次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说完他的手放开她的嘴，蒙上她的眼睛，又覆盖上去……

    他抱住了她，一再收紧手臂，像是生怕他像一阵雾气般散开……两唇相接，她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两人接触的部分，全身血液似乎倒流而上，冲到了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