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颐睡到半夜竟然被冻醒,双脚异常冰冷,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到南部已经10年了,这是下初雪了?
今年竟这么早!
太冷了,她干脆摸黑起身把自己的被子抱起来,跑到阿阮的小塌上,给阿阮盖上,自己掀开双层被子也钻了进去。
阿阮还是一个小孩身体,阳气足火力大,一层被褥都是暖呼呼的,睡眠又沉,月红颐转进去抱着她,才感觉到一点暖意。
终于暖和一点,她才慢慢睡着了,得睡一个好觉了,明天还要去训练场呢。
雪就这样窸窸窣窣地下了一夜。
天刚亮,外面就叽叽喳喳地热闹起来,
月红颐好像听到外面大喊:“下雪啦!下雪啦!”
孩子们嘻嘻哈哈打雪仗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她今年也好久没有看见过下雪了,冷风横扫,风雪漫卷,直扑帐内,她将门帘掀起,衣袂一角翻飞作响,寒意愈发逼人。
她不顾寒冷穿着睡袍就掀开帐篷帘子跑出去,
此时灰暗的天空上,漂浮着团团灰色的云朵,参差低垂厚重压抑,一股股彻骨寒流随之席卷而来,凌空洒下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交织成一片白色的幕帘,雪绒花已经将天地晕染得一片洁白。
外面的帐篷群和小路上白茫茫一片,被忙碌的族人踩踏而过,底层结出一层冰来,片刻又蒙上了新雪,被掠过的冷风一吹,平整而洁白,犹如置身画中一般,
而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迅速将天地染成一片素白,漫天的风雪里,她的一袭白衣披风显得越发素净。
她的肩膀和散发上都落了很多雪,脸颊和鼻头被冻得微微泛红,但却不在意,只看着她微微笑着,吐气都成了烟雾。
阿阮也跟着她跑出来,可阿阮比她聪明,早就穿好了新买的厚棉袍。
月红颐冻得受不了,连喊:“好冷啊,好冷啊!”
连忙跑回帐里,又喊到:“阿阮啊!快生火呀!”
阿阮好笑地说:“姐姐怎么那么怕冷?”
月红颐口快地说:“我们北部不下雪啊,你们这里也太冷了,我来了10年了都不适应啊!不然我投靠你们干嘛,就是怕这冬天啊。”
阿阮边生火边问:“北部是哪里啊?姐姐的故乡吗?”
月红颐才反应过来说漏嘴了。
“那地方不远不远,只是从来不下雪。阮,再帮我翻点厚棉袄来吧。”
这时门口却在报:“月统领,大管家派人给您送了衣服来。”
一会有人报:“月统领,族长也给您送了袍子和新的皮靴来…”
不一会,她的榻上便摆上了2套新袍子。
她一细看,风斩麟竟然给她送来的是那套月白银袍。
这还了得,穿出去岂不被羽灵泽直接毒死吧。
但是族长大人是她移动的钱包呀,也得罪不起。
而且二套衣服,不能顾此失彼。
不然又是一场和昨天一样的血雨腥风。
她唤来阿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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