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的夜长一点,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小。
月红颐这一夜睡得非常不安稳,梦里她和她茶祁遇到一个修灵人,那人说:“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她和茶祁一起飞奔过了一个个山林。”
那个修灵人说,继续走,可是走着走着,修灵人不见了。
她和茶祁黑夜里在一个山头,周围都是饿兽,他们把她们团团围住,月红离把茶祁拉到身后,手里快速捡起一支木棍,说时迟那时快,此时一只饿兽一下飞扑而来正准备撕咬她,她快速把木棍插进饿兽的嘴里…….
醒来已是一身大汗。
奇怪,为何会梦到这样的梦?因为北部人天生无忧定寿,所以她们一般不会做梦,更不要说噩梦。
就在月红颐还在发呆的时候,孩子们都在陆续收拾衣衫,有一些孩子在准备早上的饮食。
月红族全部都穿着白色树袍,这种面料是用过去枯掉的植物经络所制,经久耐穿,而且在大漠里面也容易识别和隔热。
月红颐也收拾好衣衫,随手拿起几个干饼装在行袋里,又去山洞深处接了一点水备着。
她打算要脱离大队伍去找幻化师,
她也被自己这个念头吓着了。
但是她又被这个念头驱动着。
她悄悄拉过茶祁低声说:“我要离开一会,我要去空无幻洞。”
茶祁惊呆了,拉住她说:“可是这只是传闻!不知道真的有没有啊!”
月红颐说:“放心吧,反正是定寿不会有事的。我真的很好奇幻化啊,天天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了,我自己就能去,不要担心,也不要告诉族长。”
茶祁拿她毫无办法。
月红颐告别了茶祁,一个人站在茫茫大漠沙丘上,裹上了面纱,摸出行袋里面的方位定位石,开始往北方行走。
沙沙,沙沙,
大漠寂寥,唯有天上日光相伴,她看着日光,想起族长说的:“每一个世界都有这样的一个太阳和月亮。”
她又继续走了很久,水已经喝了一大半,干饼也吃了很多,但是毫无空无幻洞的影子。
太阳这时已到傍晚,不久又是黑夜了,月红离疑惑着:“难道他们说错了方向?”但是又马上祈祷说:“快要天黑了,希望快点找到。”
她裹紧衣衫,倔强地摸摸鼻子,拍拍脸。
就在日暮快要落下的瞬间,她突然看见一个黑黑色帐篷孤零零地屹立在是三个沙丘中间,竟然还在冒着青烟。
她在沙丘上伫立思索,白袍飘飘,发丝飞扬,一身清冷,深邃的眼眸里泛着落日余晖,长长卷卷的睫毛好似冷凝寒霜。
“不是说是一个山洞吗?”
月红颐飞奔下山丘跑过去。
这时才看到这个帐篷非常的大,但是却拉上了帘子,
里面有个声音说:“进来吧。”
幸好这里是北部,天生她们就无恐无忧,
她心里更是不怕,直接掀开帘子,闯了进去。
里面有一人正在煮茶,帐篷中间的绳索吊着一个黑黑的水壶,里面正咕咕地煮着黑茶。
水烟缭绕,只看见那人穿着一席黑袍和风帽,遮住了脸颊。
月红颐高高在上地问:“你就是他们说的幻化师?这里就是空无幻洞吗?为什么只是一个帐篷,而不是山洞?”
幻化师说:“我不需要山洞。”
月红颐心里觉得这人好生奇怪啊,沙漠里住帐篷很容易就被风沙淹没和吹塌了。
幻化师说:“哈哈,你不要担心这些。”
月红颐惊了一条:“你会读心?”
幻化师说:“会一二吧。你所来何事呢?”
月红颐说:“族人说你幻术了得,我好奇的很,走了一天才找到你这个地方。”
幻化师说:“你先坐下吧,会喝茶吗?累了先喝一口茶吧。”
月红颐走了一天也十分疲倦,她卸下行袋,盘腿坐下。
这时,幻化师递给她一杯黑茶,正在呼呼冒着热气。
月红颐喝了一口问:“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幻化师说:“你们月红族是无忧族,定寿500岁,只有生死两头,大家都安然接受,倒是难得有人这么好奇幻术。”
月红颐隔着茶杯看向这个袍子下的人,
心里疑惑道:这人怎么答非所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