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西风起舞,转眼已是冬天。周五的清早,我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妈推开大门大叫着:“啊!下了好大的雪呀!峰儿,快出来看雪呀!”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奔向门外。
我最喜欢下雪的天气,外面的世界披上了白色的外衣,满山的松树却还是翠绿色。雪下得大了,偶尔会有咯吱一声的清脆声音,是树枝被积雪压断了。每到这样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的时候,爸妈也不会出去干活,就在家里的柴房生一堆火,妈坐在火堆旁做着针线活,爸捧着一本武侠小说津津有味的看。
我和妹妹换上靴子出门踩雪,不一会一个个普通的鞋印就组合成了小鱼小花的图案。我接住空中的雪花,发现它们是美丽的六角形,晶莹剔透,停留一小会便在掌心融化了,伸出舌头尝一尝,是一点清凉的感觉。我们只在外面玩一小会,爷爷就会在屋里喊,“还不进来,冻坏人咧!”我便笑嘻嘻的拉着仰头接雪花吃的妹妹进屋烤火。坐在火堆旁,我和妹妹的身上都会冒很大的白色水汽,好似云雾缭绕,实在有趣极了。
我兴奋地跑到门外,真的是很大的雪,一脚踩下去,我的小腿都埋进了雪里。这下可以堆多大的雪人了呀!“峰儿,这天路不好走,搞快点我送你去学校别迟到了。”妈的话把我拉回现实,这样好的时刻居然还要上学,我感到万分扫兴。不情不愿的吃过早饭,我和妈一起出发了,我双手撑着一把黄色小伞,感受到十分大的阻力,回头瞅瞅,刚走过的足迹就已经淡了许多。快到学校的时候,才看见许多同学都是由家长陪送来的,有的伞已经被风吹成了“喇叭”,还有人的伞直接被风刮走了,“我的伞,我的伞,等等我啊~”失去伞的同学叫的撕心裂肺,没命的跟在后面跑。我下意识的握紧自己的伞,快步走进了教室。
下了早自习,雪已经小了许多,天也已经渐渐亮堂起来,同学们都跑出了教室。“山头佬,出去遛遛,”徐辉手里捏着一个雪团,伺机把它丢进我的脖子里。“行!”我的兴趣来了,打雪仗我怕过谁。我兴致高昂地走出教室,徐辉却不提雪仗的事情,他径直走到远处一片空地上,蹲下来用手指在雪上写写画画。
操场上的嬉笑打闹声十分吸引我,“我们去跟他们一块玩儿吧。”我站在他身后隔了一小截的地方用充满羡慕的口吻说。他没有接过我的话,还是自己低头画着什么。我觉得安静的他浑身透露出诡异。一片片雪花落进我的衣领里,冷风吹过来,我感到透心的凉。“不活动就这样站在这里太冷了,我要先进去了。”我哆哆嗦嗦的,决定不再搭理徐辉。
“林峰,”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创作,认真的叫我的名字。“嗯?”“你喜欢的人是谁?”我以为他又要开始我们之间无聊的游戏,“徐辉,你喜欢的人是谁?”我无奈的反问他。他突然站起来,被冷风吹过的脸冻得通红,“是你自己要问的,”他吊儿郎当的笑起来,露出两个圆圆的酒窝,“你自己看吧。”他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头也不回的快速跑开了。我走到他蹲着的地方,低头细看,他画了大圈套小圈,里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你”。我的心里一震,他?随即才反应过来,这个徐辉,为了破解我的反问法,居然想出这种对策来。
风雪交加的气候持续了好几天,学校后面的河水都冻成了冰。下课了,同座位的小伙伴搬了两人的长板凳来到河边,板凳一翻,就成了溜冰的好工具,两人一前一后的坐着,前面的扶住桌腿,用脚蹬着把握方向,后面的人扶住前面的人防止被摔。岸上的人看冰上的人,平滑的地方犹如一只只行动不便的麻虾,险陡的地方犹如东倒西歪的麻虾……
虽然看起来滑稽,那短暂的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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