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上些许礼物聊表寸心,只盼着这头蛮虎见好就收,不要不依不饶。
飞天虎哼了一声,终于不再针对钱老板,转而对着楼梯拐角处,正搬着小板凳喝茶嗑瓜子的穷酸乞丐。
“哪里来的臭乞丐,给虎爷滚出去,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一个臭乞丐能站的地方?”
钱老板摸了摸额头的虚汗,不住地使眼色,想让那小老弟躲一躲,不要与这人事不懂的畜生一般见识。
偏那小老弟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完全接收不到他的眼色,也看不见他的神色如何。
钱老板无奈的摇摇头,默默的往后退了退,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小老弟的下场,比那张桌子只坏不好。
眼见着那头蛮虎摩拳擦掌,兴奋的抡起了拳头,小老弟连头都没抬,一只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另一手突然动了一下,挑起花生盘子上,摆着的一支筷子。
迅雷不及掩耳,如一支穿云箭,嗖的一下穿过了那头蛮虎握紧的拳头,飞出去打在他身后半掩的木门上。
“滴答滴答...”
那是血滴落的声音,好像屋檐上融化的冰凌花,一滴一滴落下泪来。
客栈里一阵安静,那头蛮虎抱着拳头楞在原地,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知道哪里错了吗?”
小老弟咧开嘴笑了笑,用手捡起一只花生丢进口中,把茶碗递给钱老板让他再添点茶。
钱老板接过茶碗,机械性的添了茶又送回去,他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给吓着了。
那头蛮虎连连点头,说是他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尊驾,该打该罚,废了一只手是他活该。
小老弟摇摇头,一抬手吓的那头蛮虎往地上一趴,只当是认错态度不诚恳,就要小命不保。
谁知道小老弟抬手只是抓了一把瓜子,一颗又一颗的磕着,完全没把趴在地上的蛮虎放在心上。
“你冒犯我有什么要紧,一句两句话我也不会少块肉,哪里就仔细与你计较?你毁坏老板的桌子,还想住霸王店吃霸王餐讹诈老板钱财,这才是大错处。”
钱老板听了默默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的桌子不值钱,吃霸王餐住霸王店他也不计较,不要给他找麻烦比什么都要紧。
那头蛮虎从地上爬起来,砰砰砰就给钱老板磕了好几个头,算他倒霉遇见一个煞星,脑子有病惹不起。
钱老板砰的一下也给跪了,受不起受不起,要折寿的呦!
小老弟有点无语,挥了挥手让那只蛮虎走人,那只蛮虎跳起来手脚并用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小兄弟,你可真好玩,要是我非扒了飞天虎的虎皮才算完,有个词叫放虎归山,他虽然是只病猫,那就放猫归山,老板也要倒霉了。”
一身黑衣黑纱蒙面的女人,倚在栏杆上,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小老弟欲言又止,是他欠考虑,不过又一想这里还是玉华山的地盘,大不了往后常来关照一二。
“老板不用担心,这里可是玉华山,有长生门在呢,没人敢放肆。”
钱老板连连应是,毕竟人也是为了他,他能说什么。
人不可貌相,他还是着相了,这小老弟或许是什么特殊的癖好,装乞丐玩呢,是他没眼力见,白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