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个学校的?”
“荔城大学。”
“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坐过站了。”
陆言一听,原来也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缺根筋的人。先前被吓的恍然全然消失了,像是又找到一个同伴样。
陆言的车停在了觞逸居的外面。来这里干嘛,还能干嘛,打麻将撒。
很显然,陆小爷已经不记得自己昨晚的誓言了。
他下了车:“下次别再坐过站了。”
“谢谢。”苏洛再次谢过,便自己找寻停车场出口去了。
等他走出停车场时,外面已是万盏霓虹,夜色弥漫,不同于他住的地方的安宁静谧,这里是到处都是流光溢彩,寻欢作乐之声。一场场奢靡,在各个角落唱着欢声笑语。
苏洛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竟然找不到该往何处去了。
“点兵点将,点到谁都是谁。”
他那修长干净雪白的手指在四个方向来回的变动,最后落在了他对面的那条路。
他顺着那条路走,走了是个多站台了,不见一条公交路线上写了园区西这个站。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摸了摸兜里的钱,从面前放空而过的出租车,还是没拦下。
他挣钱很辛苦,要节约,不能打车。
最后,苏洛不得不红着脸叫住了一位中年妇人:“你好,请问这里到园区西站,怎么坐车?”
“到园区西站很远的。”
“那你知道怎么坐公交去吗?”
“不知道。”妇人摇了摇头。
觞逸居位于荔城的市中心,是薛定谔当时为了私下好聚会才开了这么一个会所。哪知道,几年下来竟然成了荔城富二代小开的聚集之地。当然,薛定谔也是赚的盆满钵满的。
陆言看着面前的小清,再审了审刚刚摸起来的牌,他正准备说胡了。
电话响了。
他不耐烦的拿起电话:“谁啊?”
“老大,刚才局里接到报警说有人迷路了。让我们去看下情况,地址在西开大道那边。”
三人见陆言公务来了,不约而同的正要推到牌:“别动。”陆小爷发话了,然后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到:“自摸三家,给钱。”
傅微澜推掉面前的牌:“这局未完,不算。”
薛定谔跟林简之也起身准备离去。
陆小爷急了:“你们耍赖。”
傅微澜侧过脸看着他,灯光在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面熠熠生辉:“陆言,带迷路儿童回家,这事你会吧?”
薛定谔跟林简之两人哈哈大笑。
他发誓,下次真的不跟这三人一起打牌了。
苏洛站在街角,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书。
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给原本病态白的肌肤镀上了一层鹅黄色的膜,看上去温暖阳光,不似白天那般清冷吓人。
他看书的时候很认真,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扰他。在少管所时,他记得那里的狱警曾说:“想不到这么乖巧的人,也会杀人。”
苏洛每次听到都会疑惑下,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杀过人。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读书,是真的很喜欢读书。每当看到电视里面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都很羡慕。所以,他觉得自己不会杀人,因为医生是救死扶伤的。
突然,包里的电话响了。
那是自己从少管所出来时,那里的一位狱警好心送给他的。虽然很旧,只能接听电话,不过他还是很喜欢。
只是有一点他不喜欢,太卡了,他去市场上找来硬件这些更换了还是很卡。他滑动了几下,才接通了电话:“你好。”
“是你报警说迷路了?”
他听出来了,这位警察叔叔态度不好。
“是。”
“你在哪?”
苏洛看了看四周,报了一个自己周围比较醒目的地标建筑物给对方。
他刚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苏洛想,这人没礼貌。
在考虑要不要去警局投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