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孟家和他孟广均自己,孟广均自然打起了万分精神,赶紧令人将求见之人请入府中。
胡行之心道这出马仙果然神通广大,这边刚说完那边就有人过来了。
几人等了一会儿,府里的小厮便将人带了过来。
“咦,是位女子。”胡行之悄悄地说道。
孟广均也有些惊讶,着急忙慌地请人进来,却连人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合澄素来心直口快,现在又被这人折腾的够呛,有些不悦的问道:“你便是这人身上出马仙的长辈?”
“各位大人,民妇受堂上师父之命,前来拜会各位大人。容民妇去供桌烧柱香,请师父过来。”
这妇人说话不急不躁,端庄得体。
“您请便。”孟广均客气的回道。
妇人便走到香案前,一把抓了九根香,放在香炉之中,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便打起了哈欠,眼里哗哗地流泪,妇人的面部表情也变得慈悲庄重,转身坐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凝望着胡行之几人。
胡行之见状,拱手说道:“在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敢问是哪路仙家到此,也好让我们敬一杯茶!”
妇人四平八稳的坐在座椅之上,开口却成了一个男声:“事出紧急,便不请自来了。在下出自胡家,忝为此地众仙的掌事。今日前来乃受黄家太爷之命,便是为了这地上之人和我那小辈而来。
“原来是胡家太爷,贫道乃全真龙门合清,今日恰逢其会遇到了此事,如果中间有何得罪之处还望胡太爷莫怪。”
胡行之又拱了拱手。
妇人抬手挥了挥,还是以男声说道:“无妨,无妨。此事也是我这小辈孟浪了,贪图在孟府之中修行容易,便敢贸贸然许诺这人设坛立堂,如果沦入这番模样,怪不得旁人。”
原来之前这黄家的出马仙所言并非实话,什么心有怜悯,看来就是自作主张,却不小心惹火烧身。
胡行之微微一笑,说道:“胡太爷,天下出马仙皆以胡家马首是瞻。胡老太爷的威名更是驰名于世,不知我等该怎么做才能解决此事。”
“道长莫要客气,你既为龙门一派,与我出马倒也颇有渊源。此事归根到底还是我们管教无方,”妇人看了一眼孟教谕,“何必再那装死,还不快起来!”
孟教谕已年近古稀,此时却蹭的一下跳了起来,笑呵呵地说道:“胡爷爷来了,你快些来救我啊!”
妇人并未理他,反而向胡行之三人继续聊起来。孟教谕请来的出马仙乃黄家一小辈,修行也才百年多的光阴,不知听谁说起在这孟家之中修行一日可抵三日,便一直心向往之。可孟家世代以诗书修身,又何来顶香之人,可好巧不巧出了个孟教谕自己在屋里摆了桌子,立了神位,整日念念叨叨请仙家现身,这小黄仙听闻之后便偷偷潜入了孟府,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小黄仙虽修行百年,可于出马仙而言百年光阴于这漫漫修行的岁月不过是弹指一瞬,这小黄仙涉世未深又岂能明白人心险恶?仗着有些微薄法术,便答应了孟教谕的请求,帮他查探孟广均的寿命和运程。可知这孟家传承千年,孟广均又是名正言顺,天子亲封的一代宗主,其身上所系的乃是孟家千年的气运和历代孟家先贤的浩然之气,莫说这小黄仙法力微薄,纵然是位资深的出马仙爷也得退避三舍。
这二人不知天高地厚便开坛看事,不想却遭了反噬。小黄仙在孟教谕身上下不了身,而这孟教谕年岁已大,被这么一折腾意识全无,生死不知。小黄仙方才明白是被人所骗,便在他身上上蹦下跳的折腾起来。
听完胡太爷的介绍,胡行之有些哭笑不得,素闻黄家出马仙行事风格独特,与胡家的稳重踏实完全不同,可就此事而言还是这孟教谕的不是,小黄仙受他蒙蔽才如此行事,也不能怪罪于他。
孟广均听完以后向胡太爷躬身行礼,说道:“胡家太爷,是我们孟家出了这等败类还连累了黄家小仙,我孟广均管教不严,还请胡家太爷海涵。可此人毕竟是我孟家之人,死便死了,可这般疯疯癫癫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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