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折磨一个人,让他感到切肤之痛,画上长长的破折号,会比句号更好。=============================================================================加尔多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散瞳。他感觉自己脑袋有点胀,有点痛,同样痛苦的还有他的胸口和下身。“别担心,只是送给你的小礼物留下的一点后遗症。”清越如玉的声音传来,加尔多抬头,才发现自己依然处在峇鲁卧帐中。周围的摆设家具都被移走了,他的面前只剩下一把纯黑色椅子落雷森林的黒木做成的椅子。椅子上坐着的耀精灵双腿自然交叠,微低着头,表情柔和地看着他,眼底却一片冰冷…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只即将被剥皮处死的猎物。加尔多有一瞬间的慌张,刚想放开嗓子呼喊护卫,见到耀精灵的神态,又骤然闭上了嘴,连试图摸进口袋里的手也生生顿在原地。只沉默地与耀精灵对视。“聪明的人类,知道这个时候任何逾越的行为都可能激怒我。”顺从,不反抗的态度,才是最稳妥而保命的,这位中年国王实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不济。镜月微笑了一下,说完这一句话后,却又没有下文了。难以言喻的沉默。拉长的沉默在卧帐中蔓延。镜月一点都不介意加尔多拖延时间,他和这位暂时站不起来的峇鲁国王静静对视。直到看得对方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镜月在心中满意颔首,现在这张脸。比在大帐中央垂涎小夏尔时的那张脸好看多了。加尔多还不清楚自己的事情,他的内心正在掀起滔天巨浪。王帐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外面的卫兵却还在巡逻,佩刀叮当,鞋裤摩擦的声音从大帐附近一直拉远,脚步整齐一致。而一直在暗处保护他的两个六阶法师,和一个七阶的战士都没有现身,无声无息得和失踪了一样。加尔多当然不会在自己大祸临头的时候还关心下属的死活,他关心他自己。眼前的耀精灵看起来高远又神秘。说话的语气充满了一种理智的自信。“你是谁……你想要什么?”加尔多开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虚弱无力。本来能坚持站起来的身体也继续软软瘫在地上,继续示弱,即使得不到对方的同情,也好过态度强硬而使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我不得不收回刚刚对您的评价,加尔多陛下,鉴于…您如此愚蠢的问题。”镜月的回答,让加尔多一僵。加尔多当然知道眼前这位是谁,和夏尔陛下一起来到列迦落的神秘伴侣。平日里难得见面的神秘耀精灵,世界上唯二两位上古后裔中的一位。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既然是躺在一个护卫都没有的大帐里,昨晚给夏尔陛下下药的事情铁定是败露了。一个想要亵渎精灵女王的人类。恰落到上女王陛下的正牌丈夫手中……这结果怎么看怎么是个死字。加尔多迅速在脑内将自己的情况理了一遍,脸色灰白。不过也不是没有转机……他没有被耀精灵一刀刀切割成人肉刺身,现在还神志清醒地躺在地上。就说明精灵们还不想让他死…哪怕是暂时的。他不会死,无非是利益与weixie的作用。他身上还有些可以被看重的价值。“夏尔陛下呢,她在哪里?”加尔多对上镜月。全身毛骨悚然,相比较完全看不出心思的镜月,他希望此刻能换个人打交道,即使那个人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他觊觎的对象。至少,看起来温柔美丽的夏尔,不像一个非常讲理,但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不过加尔多此时提到“夏尔”有些失策。镜月眼光一寒,嘴边极淡的笑容都没有了,手掌撑在黑木椅上,不急不慢的站起,高大的身躯被灯光投下的阴影,正笼罩住加尔多的上半身。“夏尔陛下此时不会见你,不过她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你。”“什么?”“希望您能好好享受自己崭新的后半生。”刻意加重的措辞,晦暗的神色,逆光的身影……加尔多突然呼吸不过来,右手紧紧拽住了自己的领口,当摸到胸前时,才发现那么一丝不对劲。然后如遭雷击。原来加尔多挺胖的,胸口当然也有一些赘肉,中年发福,肚子更大。可胸口的肉也不该是这么多,就像肚子一下子都挪上来了一样。加尔多也顾不上失礼了,当着镜月的面,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两腿间……空空的。凭他多年流连花丛中攒下对女人的经验,加尔多很明白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他变成了一个女人。镜月则将目光投向从最开始就竖立在加尔多身后的镜子。镜中女人风韵犹存,身材圆润丰满,却绝称不上美丽,毕竟和原来的加尔多国王有六分相似,想美丽也美丽不到哪里去。她先是捂着胸口,然后又摸了双腿,最后一脸颓丧地瘫倒在地上,眼露绝望。是真正的瘫倒在地,不是之前示弱装蒜,这倒是让镜月真看出了点可怜的味道。“每个智慧生物即使是我们耀精灵从一生下来,注定就有些事情是不能选择的,比如父母,地位,以及性别。不过。还是会有一些人,不满足于当前性别。想要过另外一种不同的生活,所以就有了阴阳药剂的诞生。”镜月非常耐心地给加尔多解释变化的基理。“这种药剂能够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性别,我这里所说的根本,不单单是生理构造,而是从心理、心态、情感需求等全方位的。您喝下药剂的时间还短,之后我所叙述的改变,会随时间流逝让您逐一体会到。“镜月每说一句话,加尔多就感到一重打击,直到最后镜月尾音一扬,“非常遗憾的是。这种药剂的有效时间非常短,只有不过七十序而已,实在是转瞬即逝。“加尔多不待松口气,听镜月又补充道:“您可能不太熟悉耀精灵的计时单位,我给您换算一下,七十序折成人类计时单位,大约八十年…….嗯,不用谢我。“八十年…….被镜月几番刺激,加尔多怒气上头。胸中恶逆翻滚,当即喷出一口血。镜月承认,亲眼看到这位想要染指夏尔的人类国王吐血,他就像跑出干燥爆裂的沙漠。喝了一大口冰水一样,心中畅快。这比亲手折断加尔多的脖子仁慈太多了,至少。他还留了这位国王,哦不。女王陛下一条命在,不是吗?夏尔不想要加尔多死。导致更大的混乱,镜月当然不会让加尔多死,于是这么一个方法悄然冒出心头。一个在东方大陆生存的女人,一个执掌东方人类大国的女王…….没有人会比加尔多更清楚女性在东方的地位是多么得尴尬和不堪,毕竟,曾经加尔多自己就是施加这尴尬与不堪的一员。对加尔多来说,地狱的大幕才刚刚拉起。…….梁小夏揭开床被坐起,拢了拢散乱长发,发现自己挺喜欢的绿纱裙已经被撕得不能再穿,只得套上另一条藕荷色的无袖长裙,随便找了条金穗腰带系紧,光脚落地。才收拾好没多久,被暗处偷偷窥伺的感觉又出现了。梁小夏知道是慕蕊,扫视一圈却未发现那雪白小精灵的身影。她也不着急去捉,反倒是高兴,连她都发现不了的存在,证明慕蕊虽然年纪小,却已经有了自保能力。心中依然暗自担忧,之前急匆匆没来得及问,慕蕊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这时候她的父亲马塔基尼和母亲多兰又在哪里?不会是遇到麻烦了吧?镜月跨步进帐,看到的就是长发松系的少女,坐在象牙白梳妆台前,雪颈半露,眉眼间刷着一层忧色。梁小夏见镜月回来了,顿时笑容浅浅,想要站起身,才动了一下又不太好意思地坐了回去。“身体不舒服吗?““没事,有点脱力腿软,而且我一直没收到父母的小心,有点担心他们……“梁小夏摇头握住镜月要扶住她的双手,笑容扩大明显了些,挂着黑眼圈依然神色俏皮:”所以现在的我迫切需要一个好消息振作起来,小树爸爸。““好消息没有,礼物倒是有。“镜月也不卖关子,拿出一个巨大的松木黄金锦盒放在地上,里面正是他们筹谋已久的月晕王冠。过了几十万年,月晕王冠即使被工匠清理过,也还是斑驳暗沉,只有从繁复造型和花纹设计上看得出这是耀精灵的东西。梁小夏摸了摸这个比呼啦圈还大的王冠,双臂拖住王冠底部将之抬起,来回看了好久,“小树爸爸,这个该不会是假的吧?““是真的,我能感受到月神的力量残留在王冠上的气息。至于怎么做一个假的去顶替比赛礼品,那是加尔多国王需要操心的事情,不是我的。““你真的把加尔多陛下给……变成女人了?“梁小夏顿了一下。“怎么…后悔?““不,“梁小夏对一个想要给自己下药诱j自己的人,绝无仁慈手软之心,一想到加尔多说不定用这种手段坑害了更多的白精灵,毁了她们一生的幸福,就更是恨不得将之掐死,然后吊在帐篷顶暴晒。”…我只是不想生再多的乱子,我觉得,事情到此还没结束。丹巴的那位王储殿下,不可能纯洁得和白雪一样。““需要我帮你处理掉德米克吗?”“先等一下吧。没把握连根拔起前,先别动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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