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巴里穆德被沃尔奥尔喝止住,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没话说,也只能各自休息去。
梁小夏和镜月一间房,不过两个人面对简陋至极的黑石头桌椅,也没什么睡觉的好兴致,靠在一起,以精神交流无声聊天。
“其实,这里的灵魂表现得冷漠,也是可以理解的。像咱们这样的外来人,在他们眼里只是麻烦的象征,不能带来任何好处,有些不自量力的反倒会四处招惹,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们,我想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对咱们下手。“
梁小夏枕在镜月腿上,一边玩手指一边和镜月交流。
“是的。冷漠,也是灵魂随时间延展所呈现的必然状态…一个从未见过大海的人第一次看见海时,会被深深震撼,敬佩与畏惧自然,第二次见到则是陶醉欣赏…这种情感,在重复中会被消磨干净,日日生活在海边,最后必将对海熟视无睹。
同理,当一个人拥有接近无限的时间时,感情也会随着太过丰富与重复的阅历而趋于麻木,最终逐渐丧失情感,变得与静物无异。
死亡不是惩罚,剥夺死亡才是。严格讲,死亡之海,也是一个惩罚之地,这里住满了对生命有所流连,却通过死神的考验而继续存在的灵魂,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丧失自我。进入第十区后,我们一路所见的灵魂,无一不在此列,在死亡之海活了有上亿年。“
镜月的话,让梁小夏很警醒。
不过她倒是不担忧,她的躯体年龄,在白精灵中算刚刚成年,灵魂年龄则差不多算是耀精灵中才成年的,如果这时候梁小夏死了,只得以“英年早逝“这类的词来形容。永生的副作用,离她还太遥远。
“如果真的有一天,咱们之间发生这种情况,我会与你一起去拜访塞西斯,欣喜地迎来我们的终结。“镜月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理她的长发,“无论如何,灵化药剂一定要继续服用。这里已经相当靠近第一区了,被那些危险的灵魂认出是活人的话,咱们和宝宝都会陷入危险中。“
“是,小心些总没错。“
听到宝宝,梁小夏眼神一亮,然后又闭上眼睛,侧过头,用鼻尖拱了拱镜月硬硬的腹肌,传入他脑海的声音有些糯糯的,”镜月,小树宝宝最近越长越慢了,这一百年来才多出五片叶子,好烦恼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继续大量吃灵魂之石吗?宝宝这样是正常的吗?“
直到两百年后的今天,梁小夏依然没有做好当**准备。
她知道怎么去养一盆花,怎么去种一棵树,无非就是浇水、施肥、除虫、注意气候土壤之类的事情。
在经过与玉泉长老实验的无土栽培后,梁小夏的植物学知识已经直追前世的农学专家,并且,她还会用农学专家也不可能会的法阵饲养植物。
可世界之树这种满普卡提亚没有第二棵的珍惜植物,梁小夏也很傻眼,不知该怎么养。
小树宝宝不需要喝水,它也不吃什么肥料,没有虫子敢在世界之树的叶片上钻洞…小树的一切养分,都来自梁小夏的灵魂之力,而且还是自主吸收,梁小夏想让它多吃都不行。
对植物的一套行不通,梁小夏只得使用对人的一套去教养小树宝宝。
只要她有空,周围安全,梁小夏就会将小树宝宝唤出来,摸摸它的叶片,任由小树枝缠着自己手指,或者让树叶在自己脸颊上擦蹭。
和小树相处时,梁小夏喜欢以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轻轻说着“我们家的小树宝宝真可爱“”小树宝宝今天开心不?“”小树你饿不饿呀?“”小树我们来亲一下“之类充满傻气的问候语,摸着小树叶片,自言自语不亦乐乎…
镜月则喜欢挠小树叶片和枝干,看着银色枝干不停颤抖,叶片羞涩地卷起来缩回去,然后再犹犹豫豫地伸出来,缩进他手心里,讨好地蹭他。然后在接下来的行路中,盯着某一个点默默微笑,无比满足地神游物外。
日复一日,小树宝宝还是没怎么长,和梁小夏与镜月的沟通也停止在这种简单的肢体交流阶段。梁小夏和镜月的母爱父爱倒是一日比一日泛滥,一副傻妈妈和蠢爸爸的标准样子。
这不,因为小树长得太慢,傻妈妈也一日日陷入了烦恼,单独下来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反复问镜月这个问题。
镜月倒是知道促使小树宝宝迅速成长的方法,可他没法说。
从她们第一次亲热过去有多久,小树就缓慢生长了多久。
只有新鲜的,沾有生命气息的灵魂不停注入母体,小树才会像受到刺激一样迅速生长。
不是镜月真的清心寡欲到没有想法,而是除了塞西斯所提供的云中城幻境外,两百年来镜月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与他的小精灵亲近,被迫守身如玉很多年。
日日赶路不停,周围有巴里穆德和沃尔奥尔跟着,还有两只精神覆盖范围极大的骨笛,夏尔骨子里有些让镜月捉摸不透的羞涩与保守,使得她能够当众和镜月抱一抱就是极限了。
耀精灵天生的骄傲与挑剔,也使得镜月决不可在死亡之海破破烂烂的地方屈就。
更何况从三十区以后,他们几乎隔三差五地就会遭到打劫和攻击,不稳定的环境,时刻有监视与干扰的氛围,都造成镜月够得到吃不到的郁闷局面。
梁小夏用鼻尖拱了拱镜月的腹部,感觉耳尖被他手指捉住轻轻揉捏,烧热的气息顺着耳朵眼向脑袋里灌,顿时脸飞红晕,手掌隔着衣衫不停摩挲镜月的腹肌,心里也恨不得赶紧将镜月推了,好平息灵魂不停涌动的渴望难熬。
唇瓣相碰,两个耀精灵都抱着先品尝少许止渴的想法,互相摩挲嘴唇亲吻,感觉对方的味道。
可这种触碰还未经几秒的前奏,就迅速变成无法忍耐的啃咬,梁小夏嘴唇被用力撬开,镜月舌尖在她嘴里迅速游走,掠夺她唇下的每一丝呼吸每一点味道,恨不得将她吞到肚子里去。
闷哼一声,梁小夏拉着镜月的衣领,像闻到肉食的小狗一样,更是吮着他的舌尖不肯松口,激烈地回击镜月,将他咬得死死的。
衣衫下钻进一只温暖的手,贴着皮肤迅速向上握住梁小夏的胸口,享受地揉捏了着梁小夏的柔软,不肯撤离。
同时,另一只手也挑开她的衣扣,逆着长长的裙摆向她的腿根伸去…
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敏感的地方,像羽毛一样来回轻扫几下,在弄得梁小夏痒痒得想笑时,又猝不及防地挑开梁小夏已经有些湿润的底裤,缓慢而灵巧地擦着她的腹部,向更柔软的内部探去。
“唔——“
梁小夏被电打了一下一样全身颤抖缩起,差点将镜月舌头咬破。
身体忠实向她反映的感觉太美妙,虽然依然有些青涩而陌生的异物感,梁小夏却再难脱离掌控,只觉得全身感觉都集中在了一点。
她脑袋里的理智已经不多了,看镜月也一样,暗蓝色的双眸几乎快转全黑,转着醇酒一样透亮的光,耳尖到耳根一片红色,薄唇湿润,完全失控。
“咚”一声响,梁小夏用仅剩的力气按在镜月胸口,将他一把推开。
她一边大喘气,一边故作镇定地从镜月腿上爬起来。
梁小夏无视仰躺在石床上的镜月,先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拿出一瓶暗紫色的药剂,拔开塞子先喝了一大口,等身体温度迅速降下,又变得像灵魂一样半透明状态,才将药剂递给镜月:
“化灵药剂又失效了,小树爸爸,你该吃药了。”
“嗯,好。”
镜月接过药剂瓶,挨着梁小夏的唇印,又印下一个清晰的痕迹。在喝干了瓶中剩下的药剂后,镜月顺手收了药剂瓶,抬手用食指揩掉梁小夏唇上的液体,又在她的唇瓣轻轻抚摸了一会儿,眼中的火热光芒才逐渐趋于平时梁小夏常见的理智冷静。
“抱歉,好像有些肿了…”
梁小夏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的确有点轻微的刺痛,不过她看着镜月紧闭的嘴,心里想着估计他舌尖现在也疼麻得厉害。她们两个近百年来越来越趋向需求失衡的状态,而且压抑不住的趋势也开始越来越明显,这样下去,将来反弹起来……
梁小夏看着安静坐在床边,脊背挺直,姿态优雅,同样目光沉凝地看着她的镜月,就觉得浑身一阵颤抖。
手指碰到衣服口袋,小盒子里面的宝石雏形已经被打磨好了,只差镶上她家中的族徽,穿上耳针,就能送出去。
作为小树宝宝的爸爸,还是早点说明圈死好,梁小夏似乎感觉到身体里的小树宝宝在给她加油,不禁对自己是否能用嘴唇给镜月戴上耳钉多了一丁点见底以上的信心。
===========================================================================================
昨天不乖没更,今天做补偿的肉汤给大家解馋~~
感谢1204大人的打赏~~~感谢imire大人、帅哥道大人、杜小肉大人、yy中的闷骚型大人、顾君大人投出的粉红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