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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们经常误解,而且很少理解旁人。经验是没有伦理价值的,它只是人们给的误巧立的名目而已。
——奥斯卡.王尔德===============================================================================
雨林里最恐怖的是?
是拟态在树干上的伪装的有毒昆虫,还是游曳在水中成群的食人鱼,亦或是令人防不胜防,凶狠无比的毒蛇与走兽,再或是色彩斑斓,不清楚到底能否食用甚至触碰的食物?
都不是。
答案是空气。
花尾交给梁小夏的第一个动作要点就是用干净的湿布死死捂住口鼻,全身上下最好任何一处皮肤都不要暴漏在空气中,更不要轻易割伤擦伤弄出血来。
空气中飞舞的蘑菇孢子,随树枝震动散落下的灰尘,某个大叶片上滴下的腐蚀性极强的树浆,能够要命的太多,数不胜数。
“如果你想在不到十分钟内被不知名的生物啃到只剩一套骨头架子,就看好你的每一滴血。”
说这句话的时候,花尾正在向的尾巴上缠浸过药液的湿布,旁边的白矮人银针将全身包裹得只剩一对咕噜噜转的小黑眼睛,还有他打了漂亮蝴蝶结的长胡子也露在了头巾外。
和雨林中的参天巨树相比,梁小夏感觉渺小得像一只匍匐在树根上的蚂蚁。这些根连着根的树木完全分不清头尾,连成一大片,面积甚至超过了她们西晶森林的生命之树。
梁小夏戴着一顶兜帽,仔仔细细观察花尾的每一个动作,将她不去触碰的植物一一记在心中,原本属于精灵的那点点自豪自此消失得一干二净——这林子里的动物植物,她没有一个能叫上名字,全是上古时期已经灭绝的物种。
这些或颜色亮丽,或形状怪异的植物都充满了危险。她甚至看见经过一颗大树时。树干上伸出的一条藤蔓睁开了球状的眼睛,对着她眨了眨。试图伸到她的背后去。
银针挥着一把短刀,砍断了突然从地面下钻出来的一条同样的藤。半截连着绿色汁液和眼睛的藤蔓掉在地上,在梁小夏面前恶心地扭动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别被那些寄生藤碰到,它们会钻进你的脑子。吃空你的脑浆,再操纵着你已经变得难看无比的尸体一路前进。”
说这话的时候,银针语气很恶劣,白矮人粗粗的声音在喉咙中滚动着。像堵了一块石头,哐当作响。
“夏尔,别介意。他有一次就是那么…”
“花尾,闭嘴!你不没人当你哑巴。”
“…死的…”花尾无声做了个口型,说出最后一个词,长长的尾巴沿着树枝缠绕,笑得妖娆灿烂。
梁小夏打了个寒颤。抱着双肩搓了搓,复又握紧背上的弓。
雨林比她待过的森林危险千万倍,西晶森林是安宁的,平和的,寂静中孕育生命;血腥城堡的狩猎场却是处处充满诡诈的诱惑与陷阱。令人防不胜防。
“银针,你们的这些知识。也是别人教的吗不跳字。
梁小夏一步不地跟着银针的脚步一会儿,轻轻问前面走的白矮人。
银针背着梁小夏的身影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自嘲地呵笑:
“都是死出来的。十七年,八百八十六次,是头驴也该学会自保了。花尾倒是有个师傅,不过我没见过,她也从没提过,所以,你懂的。”
梁小夏闭嘴了,更是乖乖地跟着银针前进,一路上见到花尾会随手采摘的草料或花瓣或根茎,也学着她的样子每样采一点,装进的空间腰带里。花尾没有解释的意思,梁小夏身为精灵,却大概能够感觉到这些植物的特性,小部分无害,其余大部分都是有各种诡异毒素的。
花尾应该是一位使毒的高手。
继续前进几十米,梁小夏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声音?”
梁小夏耳朵突然动了动,听到一阵细细的沙沙声,像是昆虫啃食树叶的声音,却有一大片,连接成绵绵密密地下雨一样的声音,听得她头皮发紧,头发直立。
“声音?”
花尾和银针瞬间都紧张起来,绷紧肌肉集中全身注意力去听,却都没听到。
“就是那种很细,却又很大群的沙沙声,从那棵大树的树干里传来的。”
梁小夏手指一棵潮湿的黑色枯树,树干上长着很多鲜艳橘色的小蘑菇。盯着那棵树的时候,她的幸运右耳就在发热,不停告诉她,树干里有特别的好。
“虫子,还是树叶声?”
花尾盯着枯树眯了眯眼睛,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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