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和白若尘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亭子里,白若尘扶着德妃进去,还细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石凳,然后才让德妃坐下休息:“母妃,在这休息会儿吧。”
“幽玄,去沏壶茶来。”
幽玄略施一礼就下去了,回来时,前面还有个昭阳帝,白若尘和德妃连忙起身躬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
幽玄默默上前到石桌旁,斟了三杯茶水,向着三位主子行礼后就领着其他宫女退到五十米外守着。
昭阳帝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快快免礼,爱妃平身,尘儿也起来吧,坐,都坐。”
说着昭阳帝就径自坐到石凳上,白若尘再次扶着德妃坐下,等白若尘坐定,昭阳帝才开口继续道:“爱妃身子近来可好些了?听说这几天为了照顾尘儿,爱妃自个倒病了,如何了?可有大碍?”
德妃听着关怀备至的话语,顿时觉得身心舒畅,回答起来都带着喜悦:“回皇上,臣妾一切都好,只是有些精神不足罢了,哪有那么严重的,皇上莫担忧。”
白若尘见缝插针道:“都是因为儿臣,害的母妃受累了,休息不好导致的,连累了母妃,儿臣真是万死莫赎。”
白若尘故意说的这么严重庄重,还一脸肃穆的样子,昭阳帝顿时就笑了:“呵呵,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以后好好听你母妃的话,不可再这样胡闹了,那断壁崖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要不是有霄锦那孩子,估计现在,你母妃就要在你灵前哭了。”
德妃佯怒道:“皇上,尘儿如今好好的呢,快快别说了,没得尽招些晦气。”
白若尘也嬉皮笑脸的,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对着德妃摆出平日的蠢萌模样:“嘻嘻,难道尘儿死了,母妃不会感到难过吗?唉,儿臣的心啊,真是凉透了。”
一边说还一边锤了自己的心脏处几下,有模有样的作痛心状,德妃也绷不住了,噗嗤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白若尘见他俩都不认真的样子,就故意板起脸来装严肃:“严肃点严肃点,都别笑了,这是个严肃的话题,都好好回答。”
皇上和德妃两人都快笑岔气了,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喝了口茶,压住笑意,昭阳帝说话了:“你小子是越来越皮了,敢情是没把你摔怕,真要掉下崖去才会后悔?”
白若尘别过脸去:“哼,儿臣福大命大,死不了,这不,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让父皇和母妃取笑玩闹呢。”
昭阳帝一听这话,又要忍不住笑,赶紧又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转头对德妃道:“这个猴,得让去军队练练,好收收性子,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德妃很乐意卖皇帝一个面子:“但闻皇上做主,臣妾一切照办。”
白若尘一听要去军营里训练,立刻就怂了,切换成可怜巴巴的眼神一个跪地抱住昭阳帝的大腿对着昭阳帝泪眼汪汪:“父皇,不要啊,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一定改别让儿臣去军营啊,儿臣不死也会脱层皮的。”
昭阳帝收起笑容,板着脸:“怕什么,军营里有你七皇兄在,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整天逗猫弄狗的,哪有一点皇室贵族的样子,既然你不愿去军营,那朕明日就下旨,让镇抚司好好管教你,哦,对了,明日的和亲队伍你也跟着去,作为我们大周皇族的脸面去,不管怎样,你给朕脸面撑起来,要是丢人现眼,朕可就不要你这个儿子了。”
白若尘目瞪口呆,慌忙道“父皇,儿臣从未离家这么远过,要不这样吧,儿臣去镇抚司接受管教,去南凌就算了吧,不是还有七皇兄吗?父皇您派七皇兄去吧,儿臣留在京中,哪也不去。”
昭阳帝无情的添上一句:“你和你七皇兄一起去。”说完就心情愉悦的甩袖离去,德妃起身行礼恭送昭阳帝离去:“臣妾恭送皇上,皇上慢走。”
然后扶起依旧呆愣跪在地上的白若尘,劝道:“你父皇也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明天就去镇抚司报道,听见没?”
白若尘一脸苦相看着自家母妃,刚要开口说话,德妃招手就让幽玄过来搀扶就朝露华殿的方向走去。
白若尘是目瞪口呆啊,才一会儿功夫他就多了两项对他来说还算艰巨的任务,去镇抚司也就算了,跟着和亲队伍南下南凌是怎么回事,林珏儿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角落暗搓搓的准备手段对付自己呢,怎么能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呢。
一时之间,白若尘真是愁也愁死了。
也甩着衣袖离开了皇宫,回到安阳王府自己的寝室里,白若尘一脸郁闷的躺倒在床上。
自从穿到这里来,白若尘现在才算真正静下心来,慢慢整理今天发生的事情,发现,原主是真的不容易。
既要跟皇帝装蒜还要稳住德妃,上能得到兄长的爱护,下能拢住两位公主的喜爱,面对世家也从容淡定,那般的从容不迫。
这定力,陈洛自愧不如,越想越累,白若尘干脆不想了,把头埋进锦缎棉被里,就像一条咸鱼一样,僵硬着身体卧躺着。
服侍白若尘的婢女们,轻手轻脚的进来,给白若尘宽衣送发,还细心的擦好身体,让白若尘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觉。
整个过程白若尘都没有睁开一次眼睛,实在是不想动弹,再说了,这样被一群丫头服侍着,真的是好舒服啊,唉,终于知道什么叫奢华的生活了,真是令人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