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小厮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又重新为喻蓁蓁续满热茶,热雾重新在眼前腾升。
喻蓁蓁眼神失焦,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只觉得耳边的戏曲声越发的刺耳,扰人心烦。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呜呜渣渣的唱得难听。”喻蓁蓁皱起眉回过神来,挥了挥手,示意伶人停下来。
听见这话,正在卖力吟唱的伶人立马噤声,脸色有些难堪不知所措。
这福南楼的小曲儿虽然不及建安西街那些正牌戏楼那样的好,可至少也是不差的,最起码时至今日都还没人批过一句难听。
喻蓁蓁是第一个。
一旁伺候的小厮最先反应过来,立马点头哈腰的陪笑道歉,顺带批评了几句正站着不知所措得伶人,便让其赶紧道歉退下。
伶人不知所云又有些委屈,今日是她唱得最好的一次,却不知道为何……
看着眼前明明是明艳动人的女子,伶人有些可怜的咬了咬下唇,连声道歉。
大概是自己唱的曲儿不配入她的耳吧。
喻蓁蓁本人却没有想那么多,或许说她压根就没在听人家到底在唱些什么。
严丽娇昨晚送来请帖,请她今日福南楼一聚。
这都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对方连半个影子都不曾见到,喻蓁蓁等得不甚心烦,心里只觉得越发的急躁。
“等等。”
喻蓁蓁叫住正准备出门的小厮,若有所思的问到:“今日这间厢房,是严丽娇订的吧?是她付钱吧?”
小厮本以为喻蓁蓁还要挑刺,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更是小心翼翼的笑,却没想到喻蓁蓁问的是这个问题。
不过严丽娇是……?
小厮想了想,昨日来订厢房的似乎确实是一名严姓的女子,不过钱是只付了一半,另一半要等今日客人用过餐以后再付。
小厮如实禀告。
这下喻蓁蓁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被鸽就被鸽吧,反正不用自己掏钱。
“行吧,我知道了。直接上菜吧,我不想等了。”
小厮松了一口气,连忙出去准备。
直到喻蓁蓁吃到半饱时,严大人才姗姗来迟。
男人推门进来,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身上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的影子。
“喻小姐,久等了。”严大人倒是比严丽娇会来事儿,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年龄差距,就摆长辈架子。
喻蓁蓁放下筷子,冷笑一声,“严大人倒是挺忙,反而是我不懂事,叨扰了。”
喻蓁蓁在这阴阳怪气,严财祯却是不露山水的在对面坐下,丝毫没有因为她的不尊重而感到不满。
严财祯看着眼前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女子,眼神闪了闪。
严丽娇拿着信纸来找他的那一天,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有些慌了。
这些年他在工部混得风生水起,权利越大心里想要的就越是多。
男人嘛,有几个女人很正常,家里的始终是没有外面的有趣。
严财祯在外面就养得有好几只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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