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
AA摇摇头:“母亲不让养宠物。”
母亲这个称呼比较书面化,许锅儿第一次从对话中听到这个词。
“我妈也是不喜欢宠物,尤其是猫,她超级嫌弃,我都不敢养。”啊啊,要是让母上大人看到她现在这副猫样,会不会也超嫌弃?
AA翻着花绳面无表情附和道:“对,被她发现了会煮了逼我们吃掉,我哥哥就吃了他的狗,还好我比较听话。”
她还记得那天暴雨,女仆们把一锅整只带毛的狗肉汤端上餐桌,哥哥在母亲的监督下红着眼吃掉了一根狗的前腿。
母亲就是这样,面对脱离掌控的事情,处理方式极端狠绝。
吃了他的狗……
“吃了也有点太……”太惨了吧。
AA表情犹疑,拿那双大眼睛瞧了许锅儿好几眼,鼓起勇气问道:“你之前说嫖、嫖男人,是为什么呀。”
埋藏在心底的陈年回忆一下子翻滚上来,潮湿的废旧仓库,大把的白色药片,蜷缩在一起取暖的同伴,和脸上有道疤的绑架犯……
17岁时遭遇的那起案子,当时还登上了报纸。
算起来,那个变态绑架犯应该在监狱关了有四年了。
许锅儿咧咧嘴竖起大拇指道:“允许男的嫖娼,女的怎么就不行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立下一个小目标,挣大钱成为富婆,然后嫖遍世界所有美人,当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坏女人!”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AA听后也严肃的点点头:“好。”
许锅儿见状气势一泄,无奈道:“喂,不要赞同这种奇怪的话啊。”
注意到AA眼睛里面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许锅儿心想,以后在这位面前还是注意言辞,以免教坏了孩子。
……
窗前摞放的旧式大木箱遮挡了大部分透进来的光线,使整个房间显得昏暗凉爽。
福生妩努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网页挑选绘画素材,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最近上火生了口腔溃疡,她习惯性地拿起保温杯啜水,被触嘴的高温烫得一抖,几滴水洒在了数位板上。
好友许锅儿已经失联一个多星期了,QQ不回消息,连电话也不接。
她们平时聊天频率很高,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惦念着对方,这样突兀地间断实在让人不习惯。
“嗒”,保温杯放回原位,福生妩拿起手机,白皙到透明的手指在跟许锅儿的聊天框里漫无目地的上下滑。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来了个电话。屏幕上的备注是“郭雪队长”。
“喂?”她接起来问道,“您好,郭队长。”
“福生,上午好啊,最近有空吗?”对面是郭雪带着一点广东腔的声音。
“嗯,明天后天都有,这两天没有作业。”
“那太好了,明天跟我去趟华清区的别墅园怎么样?事务所发下来一个失踪人口的委托,我们去面对面询问雇主一些详细情况。”
福生妩知道对方是想带自己熟悉监管部队的工作,应了下来。
“好,明天不用太早,十点从监管队出发,你可以稍提前些来看看任务资料。”
“好的……队长,我能不能问一下,上星期送去研究所的那个叫许锅儿的病人怎么样了?”
“许锅儿?对了,初代次感染体,你的朋友是吗?她状态不错,周五跟同批感染体参加能力测试,到时候需要我们三队到场维护秩序,想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名额。”
郭雪的声音温和又体贴,福生妩听了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感谢道:“好,谢谢您了,队长。”
挂掉电话后,福生妩谨慎地为明天的工作定了十几个闹钟,隔五分钟定一个,情绪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