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被绑了手脚,安置在一个破屋子里。
花楹说:“这个混蛋,怕我逃走,把我外衣和鞋子都脱了,太可恨了。”
白萧问她:“除了脱你衣服,他还对你做了什么没有?”
花楹点点头。
白萧牙都要咬碎了。
花楹说道:“这个混蛋,还不给我饭吃,你说气不气人,我饿了一天了,都没力气啦。”
白萧拳头立马松开了,他不满道:“你说话能别大喘气吗?净吓唬人了。”
“我没有吓唬你呀。”花楹疑惑道。
“那个混账呢?”
“被我绑了,还扔在那个破屋子里呢。”
正说着,兰心带着衣服过来了,白萧接过,又对她说了什么,兰心又迅速跑开了。
白萧把衣服扔给花楹说:“赶紧穿上,带我去看看。”
那屋子在城北,一个破茅草屋。院中的大槐树上,正绑着一个男子,他嘴巴被捂住了,见花楹回来,哼哼唧唧地想要说些什么。
花楹拿起手边的鞭子,用力抽了他一鞭子,“啪”地一声打在肉上,白萧听着都觉得疼。
那个男人闷哼一声,额头都出了不少汗。
白萧查看了一下这座茅草屋,一点值钱的物件都没有,灶台旁的米也仅剩几天的分量,若不是这男人真的敲困潦倒至此,便是他狡兔三窟,精明的很。他扯掉男子口中的破布条,问:“为什么绑花楹?”
“老子看上她了,不行吗?”男子满身酒气,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白萧一听,细细打量了他,这才认出他是回心亭那天的书生。
花楹听完却有些呆住,她不太确定地看向白萧,好似在寻求他的意见。
白萧气道:“你连这也相信?他见过你一面,就看上你了?再找机会把你打晕?还不给你饭吃?”
几句话又说得花楹大动肝火,她肚子都咕咕叫了,显然也是很不满意,吵着要进食了。
此时仲叔明驾着马车过来了,他快速跳下马,说:“听到兰心的话,立马过来了。怎么来——”他看到旁边的花楹,惊讶道:“花楹,你不是被官府抓了吗?”
“什么?”轮到花楹惊诧了:“我什么时候被抓的?”
白萧看看四周,说:“走,去马车上细说。”
几个人拖着书生上了马车,坐好后,白萧一掌打晕了书生,说:“怎么回事?”
仲叔明便将晚上许文说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花楹听完,立马明白了,她一拍大腿:“不好了,说不定抓的是朗姐姐。”
“又哪里冒出来的朗姐姐?”仲叔明问。
花楹说:“就是那晚哭得女孩子,白萧,你也认识的,原来她就是贝老爷的女儿。”
话说贝丹孜的女儿朗月清,是与那书生情投意合,你侬我侬的。斛神节那天,书生把小姐带到了城外,说是有话要对小姐说。朗月清以为他是为了晚上抢亲的事情犯难,便想安慰他几句。谁知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打晕了。醒来已经被绑了手脚,由书生带回了临江县。
花楹说:“朗姐姐告诉我,他叫严墨,以为他柔柔弱弱,没想到是个会功夫的。”
白萧说:“后来呢?”
朗月清被带到中原后,这才看清了严墨的真实面目,可为时已晚,严墨一封书信已经送到昭马城,找贝丹孜索要赎金了。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了,可谁知道,昨天晚上严墨突然说,要朗月清帮个忙,若是事情成了,便可以放她走。朗月清问是什么忙,严墨笑了笑,说只要她哭就可以了。
仲叔明听懂了,说:“然后你就被带过来了,我猜想这严墨定不会依言放了朗月清。”
花楹点了点头,说:“仲大哥,你猜的不错。我醒来后,就见朗姐姐哭着骂他不讲信用,这严墨一言不发,把朗姐姐也绑了,就离开了。”
严墨走后,朗月清一直在哭,又说对不起花楹,花楹心软,安慰了几句。朗月清突然问起,在李府那儿,听到花楹在哼南疆的小曲,可也是南疆人?花楹告诉她,自己经常去昭马城,南疆话便是在那儿学的。两人一番细细谈论,这才知道了底细。
花楹把小翠的事情告诉了朗月清,朗月清听完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言自己害了她,为了个脏心烂肺的臭男人,撇下她让她一个人走。她哭完坚定地说道:“我不能再害了你。”说完便在旁边的石愣子上蹭了起来,直把手蹭的血肉模糊,才弄断了绳子。
两人恢复自由后,本想一起逃出去,可花楹的外衣没了。花楹想着自己有功夫,若是那个严墨回来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再说白萧曾经告诫过自己,在山下穿着衬衣到处乱走,有伤风化,会被抓的,便让朗月清去来凤阁请白萧过来,自己留下来等。直等到日薄西山,没等到朗月清,倒把那坏蛋等回来了。他满身酒气,见东西就砸,花楹正一肚火呢,亲手把他揍成猪头,绑在了树上,这才趁着夜色,跑了出门。
白萧听完前因后果,对仲叔明道:“我们去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