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昔日舜帝娶了娥皇女英为妻,此二人姊妹情深,共同辅佐舜帝成了一代贤君。小女子不才,自然比不了娥皇女英的才识与气魄,可愿意侍奉姐姐如同亲生姐妹,请姐姐成全。”
花楹心里暗暗不悦:什么嘛,干嘛硬是要白萧娶她,白萧不愿意,还要强人所难,太过分了。
李小姐见花楹脸上写满不高兴,也不在意,她拿起香囊,递给白萧:“况且,我有办法送公子出城。”
花楹连忙接过香囊,催促她:“快说快说。”
“二天后,家父会有一批货物送往青州,到时候会找一批武艺不凡的高手护送,公子可以混入其中,从城东出去。”
白萧眼睛微微眯起:“小姐怎知我急着出城?那张文虎还能告诉你这些不成?”
“我曾无意中,听到过他与别人的谈话,知晓了此事,后来,我偷偷翻看过画像,当初在布庄,我便也一眼就认出了你。”李小姐解释道。
“既然如此,我更是不懂了。我有妻子,又身处危难之地,你好好的中郎将夫人不做,为何硬是要纠缠于我?”
花楹也点了点头:就是就是,这个女孩子太奇怪了,连她都看出来了。
“公子不信我的真心?”
“我比较喜欢听实话,李小姐,我如今这个境遇,只有实话能让我安心。”
李小姐叹了口气,这才说出了实情。
她也到了待嫁之龄,前来求亲的人数不胜数。可李小姐心气儿极高,觉得凭自己的才学样貌,进宫当个娘娘也是绰绰有余,只可惜托生在这偏远的县城,能有什么好儿郎?要不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家境贫寒之流;要不就是些品行不端,平庸不堪的无能之辈。她听说白萧来自京城,又是名门,这才动了心思,与其嫁给张文虎那个匹夫,倒不如攀上白萧这个高枝。
这倒像是个大实话。白萧问花楹:“娘子,你说呢?”
花楹皱着眉,真是愁死她了,她哪里懂这些。她斟酌着开了口:“李小姐,你这么有钱,干嘛一定要嫁人呢?要是我有好多好多钱,我就买些珍禽异兽养到家里去,天天喂养它们,可不快活死啦!”
这是她的真心话,师父常说,过得自在便好,她每天在山里,快乐的很。若是要成亲,离开山里,她才不干呢!
李小姐以为花楹在说笑,她有些不悦,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却仍扯着嘴角微笑,说:“姐姐你既然已经觅得如意郎君,怎会知道妹妹的苦楚?我今天言尽于此,还望公子明早给我个答复,我好另谋出路。”
说完,便站起身来,朝着二人盈盈一拜,带着丫鬟离开了。
走远了,丫鬟担心地问道:“小姐,如此这般,即便嫁与了那位公子,可也失了情分啊。”
李小姐冷笑一声:“情分?我现在可想不了那么多了。况且,你小姐我也不是吃素的。男人都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到时,我再好言劝说几句,他准会心软。再说,他现在那位夫人,傻里傻气,能得他几份真心?”
丫鬟附和道:“这是自然,小姐与她一比,就是娇艳的牡丹与山涧的野草,明眼人都能知道谁更配得上那位公子。”
李家小姐自信道:“那是,与她斗,真是易如反掌。”
两人上了马车,向着李府而去。
此时一棵紫桐树后,走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张文虎。他阴恻恻地看了眼马车,恨恨骂了句:“贱人”。又问身边的那两个:“可看清楚了?”
“看清了,不是寨子中的人。”
这两人正是当初被花楹与白萧夺了马匹的男人。他俩没了马,硬是走了过来,十分辛苦。黄衣人说道:“县尉大人,他不正是画像中的男人吗?为何还要我二人前来辨认?”
张文虎笑道:“人有相似,我怕你家大哥为了独享功劳,特意找个相像的人来诓我,实则暗度陈仓。”
蓝衣人说:“县尉大可放心,这绝对是咱要杀之人,只是不知我大哥,为何与他一起?”
“不重要了。”张文虎捏了捏拳头:“反正最后都得死。”随后,他威胁这二人:“你俩若是将消息走漏了,也别怪我不客气。是要钱,还是想送命,不要我说,二位应该知道怎么选?”
二人互看一眼,心下凄然。
张文虎说:“你二人速去三里坡通知刘添,让他瞧仔细了,若是让人跑了,咱几个都会没命。”
而回心亭中的白萧与花楹也起身回去,刚走几步,就听见旁边的树丛中有些窸窣地响声。
花楹捡起路边的石子,向着声响处掷去,只听得“哎哟”一声,有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探出了头。
“你在这儿做什么?”花楹拿着刀,抵住他的脖子。
“我......我来此吟诗作赋,不曾想,钱袋丢了,正在此处搜寻。女侠,快把刀拿开,我......我害怕。”书生抖抖索索,声音都颤抖着。
花楹看他手上是抓了一个钱袋,便把刀放了下来,扭头看向白萧,听他的意见。
“你走吧。”白萧说。
“哎哎,多谢二位。”书生忙行了个礼,着急地走了。
“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花楹出口道:“若是他听到了,告诉张文虎怎么办?”
“不碍事。”白萧道:“张文虎不傻,应该知道我就在县中,只是他不敢在此处动我,只会借刀杀人,我在城里,才是安全的。”
二人也不久留,匆匆回到来凤阁,仲叔明也恰好回来,他今日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我打听过了,这两天除了李府有东西要出城东,别的商户走得都是西城门,帮不上忙。”
白萧将今日与李家小姐的事说与仲叔明听,他听完,点了点头:“我也有所耳闻,这李家小姐眼光高,许多求亲的都被她给打发了。原先我还奇怪,她为何要嫁你,现在也能解释通了,她是早知道你的身份,看上你的权势了。只是,如今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