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俩便起来赶路了。因为昨夜大雨,山路湿滑泥泞,两人互相搀扶着,终于在月上中梢时走出了山。这里人迹罕至,道路上都布满了杂草。大约再行走了两个时辰左右,雨又下了起来。
这俩不是诗人,不会“吟啸徐行”,只会狼狈的找地方躲雨。可天黑,火把又被雨浇灭了,只能摸着黑往前走。就在花楹感觉自己要撑不住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破庙。
破庙是真的破,里面到处都在漏水。白萧点燃火把,找了个能落脚的角落,又寻了些湿柴火。花楹从包袱中寻了件干衬衣,垫着生火。微弱的火光升起,将这个小庙的轮廓勾勒了出来。正中间一个男子雕像,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太清面貌。花楹眼尖,见靠里的角落中堆了些东西,她走过去看了看,喜道:“是红薯!”说完便扛了两个大的过来烤。
红薯放在柴火下,花楹开始脱衣服。白萧不自然别过脸去:“你倒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你也真奇怪,我穿着衣服呢,哪里不害臊了。白萧,你不脱下来烘烘吗?”
“不了!”
“怎么了?你害臊了?”
“你才害臊呢!”白萧生气道。
“一会儿说我害臊,一会儿又说我不害臊,白萧,你是不是生病了?开始说胡话了。”
白萧刚想跟她吵架,扭头却发现花楹拿着他送的木钗把玩,心里突然软了下,他说:“喜欢这个钗子吗?”
“喜欢,上面还有蘑菇,我最喜欢蘑菇了。”
“你上次不还说你最喜欢凤凰?”
“蘑菇好吃,凤凰好看,我都喜欢。”
“有你不喜欢的吗?”
花楹想了会儿,扭头对着白萧傻笑道:“没有。”
白萧无奈道:“你啊!罢了,你本来就不知道这世间的男女之事,念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告诉你。”
“什么啊?”
“这女子的衬衣呢,只可以给自己的相公看,你下次若是再跟别人外宿,可得记住了。”
“为什么呀?我师父也见过呢,我晚上经常穿着衬衣跑呢。”
“山里可以,山下不行。”
“你们山下规矩真多,怪不得你昨天背着我睡觉呢!”
“你知道便好,红薯好了吗。”白萧说完便拿着木柴准备挑个来吃。
“这块大的是我的,你别拿了。”花楹急道。
“哎,回头我给你一车红薯,行了吧?”
“我才不要,我都带不回来,还是银子好拿。”
白萧笑道:“你这个时候倒是聪明。”
“白萧,我们要一直这样走路过去吗?”花楹嚼着红薯,含糊不清道。
“你怎么吃饭的时候说话,嘴里东西都喷我身上了!”白萧看着身上的红薯,生气地说。
“你嫌弃我你就直说好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话了!”花楹委屈道,说完便背对着白萧吃了口,越吃越没胃口,索性把红薯扔了,往地上一躺准备睡觉。
白萧也索然无味了起来,他靠在墙上,眼睛闭着,也不说话了。
一时间,只听得见雨落中庭的啪嗒声。
花楹睡得迷迷糊糊时,被白萧摇醒了,她忘了还在生气,有些迷瞪得问:“干嘛呀?”
“有人来了,快起来。”说完便熄灭了柴火,把它们踢到积水中。花楹穿好衣服,打量了一圈,带着白萧上了房梁。
来了两个人,骑着马,好像也在找避雨的地方。他们把马拴在廊下柱子上,便急匆匆进了庙内。
其中一个穿蓝衣的男人,一脚踩到了花楹刚刚扔得红薯上。他蹲下拿火把照了照,对另一个黄衣男子说:“有人。”
两人拔了剑,绕着堂内转了圈。梁上有个死角,为了不让他俩发现,花楹与白萧紧紧挨到了一起。花楹想起与白萧刚刚的不愉快,怕他又嫌弃自己,想离他远一点。刚想动,白萧便抱住了她:“别动。”
花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自己心跳却也不知怎地快了起来。“我不管了,这次是你抱着我的,回头你可别翻脸不认人,再嫌弃我。”花楹心里嘀咕道。
梁下二人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黄衣男子说:“许是白天在这儿烤的,咱也吃点东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蓝衣男子点点头:“好,这鬼天气,我可受够了。”说完便找地方生火。
黄衣人说:“等咱这次钱到手,就去京城买个宅子,娶个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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