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伤,我先考点别的。”
地下的人议论纷纷,一个中原模样的人说:“原本就是老爷嫁女,你想怎么挑,我们都没有异议。”
贝拖孜点了点头:“多谢!你们也知道,我酷爱中原文化,小女在我的教养下,也写得一手好字,中原有句古话,见字如见人,所以我想请大家写一幅字。”
南疆人不乐意了:“你直接说要中原人参加不就得了,搞这么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哎,实在抱歉啊,各位,这也是小女的意思。如果大家有意见,可以现在就走。”
底下安安静静,没了争吵。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一群仆从端着笔墨纸砚走了上来,白萧本想去树上躲懒,无奈这贝丹孜亲自给他拿来了纸墨。白萧自负,觉得跟这群人争夺一个野丫头实在有失身份。他不愿意接笔:“你不是安排了人了?我就不参加了。”
贝丹孜一脸惊讶:“楼上的不是你的夫人吗?你之前还说女子名节事大,现在又如此大方了?”
白萧无法,不情愿的拿起笔,逸笔草草,写了两个大字。
贝拖孜接过,连连点头:“这狂草张狂拔势,神闲洒脱。特别是尊夫人这个‘楹‘字,前缓后急,颇有些中原大家许博彦的风姿。”
一顿马屁拍的白萧颇为受用,他放下笔:“可以过了吧?”
“当然可以,你写得再差都能过,本来就是糊弄糊弄这些人的。”贝丹孜小声说。
贝丹孜也存着私心呢,她女儿便是跟中原来的书生私奔了。贝丹孜爱女心切,早就不在乎贫富了,只希望女儿安全回来。可若是今天赢得是个南疆人,早晚事情要曝光,他就加了一个考验,让中原人可以多点入围的,赢面就大一些,到时候天黑,谁又看不清上去人的样貌,这样即使女儿带了姑爷回来,也不会有人起疑。
他装模作样的巡视了一圈,特意选了些身子骨看着比较弱的南疆人。到了城主之子,他又溜须拍马的夸了一顿,十足的熟练老道。
最后,在贝丹孜的挑选下,大概十个人来到了绣楼下。
城主儿子捋了捋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他身边两个手下虽然写得一塌糊涂,但靠着他的权势,仍然进来了。
绣楼上隐隐约约传来了歌声,像是花楹早上躺树上唱得那首。
贝丹孜说:“小女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壮士开始吧。”
一个瘦弱的南疆男子猴急地抱着木桩开始爬,还没有爬两步,就被人扯了下来。扯他的是个中原人,瞧着是个武人,很是健壮,他站在木桩上,准备过独木桥似的走上去,还没走到一半,那两个侍从便摇晃木桩,武人一个没有站稳,从上面重重摔了下来。这俩人跟个门神似的,站在木桩两端,惹得其他人都不敢上前。
几个中原人互相使了使眼色,一起向前,与那两个侍从扭打起来。一个个子稍矮的南疆人十分灵活,趁乱爬上了木桩,他手脚并用,迅速的来到了中间。贝拖孜忙跟参加的仆从使眼色,那仆从立马会意,一个跳跃,拉住了那个男子的腿,男子吃力掉了下来,摔在了仆从的身上。
白萧斜靠在墙上,双手枕于脑后,看热闹似的瞧着这群人在这儿小鸡互啄。
这城主儿子也是不能小觑,别看他肥肥胖胖,可爬上木桩,却稳稳当当。南疆人不敢惹他,几个中原人合力晃动木桩,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楼上花楹换了首中原歌:“
月亮爬上山坡,
染了霜。
满山的飞鸟啊,
静悄悄。
……
”声音时有时无,听不真切。
眼看那胖子就要爬到窗口了,贝丹孜急忙给白萧使眼色。白萧吐出嘴里的草,带上斗笠,一个起飞,便落到了木桩上,只见他如走路般顺畅,快速来到了胖子身后。
花楹的声音此刻听得清清楚楚:“
马儿呀,马儿呀,
快带我去见情郎吧。”
白萧从城主儿子身上走过,不管他凄厉的叫声,还恶意的在他肩膀上踩了一脚,借力翻进了窗户。
楼下隐隐传来欢呼的声音,花楹听不分明,她还在唱:“我的情郎啊,
他在哪里呀?”
“你情郎在这儿呢!”白萧在后头,笑得十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