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家里呀!”
“你家在哪里?”
少女闭上嘴巴,不作声了。
男子不再追问,与少女一起回到了地面。
“我刚刚已经替你清理好伤口啦,你沿着这条路往左走,就能到山脚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啦。”
男子拦住她:“姑娘,如今山下肯定聚集着不少人等着杀我,我还伤着,能否去你那儿借宿一宿?我以后必定重金酬谢。”
少女摇了摇头:“师父不准我带人回去,我不能答应你。”
“哎,那我也不强求姑娘了,可能我今日当有此劫,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少女也不忍心他出事,她思索片刻,眼睛一亮,对着少年的背影嚷道:“你等一下。”
少年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再转身时,脸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先跟我走,我把你藏在我房里,第二天你再偷偷下山。”
少年有些迟疑:“那可真是多谢了,只是会不会连累你受罚?”
少女露齿一笑:“师父可疼我了,不会怎么罚我的,咱们走。”
一路穿山过林,走水爬坡,约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了一个狭窄的缝隙口。少女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对少年说:“穿过这个就到啦。”
这个间隙实在太小,仅能一个人通过。两人贴着缝隙一路前行,一炷香的功夫,缝隙越来越大,又一炷香,这才来到了目的地。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空地,空地旁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正中间却盖着一个茅草屋,屋外栽种着成片的琼花,远远望去,像是锁住了满山的春色。
少女笑着说:“这就是我的家啦,师父现在正在修炼,我们偷偷溜进去。”
两人沿着外院的菜畦往家里走,还没到门口,小黑犬已经“汪汪”地跑了过来。
少女急得:“呀!把你给忘了,三郎,嘘,别叫了!”
少年听到它的名字,脸色一时之间有些难看。那三郎也看到了他,立马化身恶犬,叫得快撅过去。
少女忙蹲下抱住它,摸摸它的狗头:“乖,你可别把师父给我嚷过来。”
也真是个乌鸦嘴。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满脸胡子的和尚,听语气有些不悦:“花楹,怎么带人回来了?”
那个叫花楹的姑娘忙站起来拦在少年面前:“师父,你怎么出来了?”
和尚说:“天暗了,为师担心你,想出来寻你。”
花楹摸了摸头:“师父,我今天啊,看到这个人被追杀,差点死掉,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师父,就让他呆一个晚上好不好?”
和尚摇了摇头:“花楹,你知道规矩。”
“师父......”
“哼,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你这个和尚怕是个欺世盗名的假和尚吧!”少年突然出声说道。
“你......你别惹师父生气了!”花楹劝道。
和尚双手合十:“施主不必激我,既来之则安之。只是我这儿有个规矩,住下了,可再也不能出去了。”
花楹高兴地拍手:“太好了!有人来陪我了!”
少年脸色却很差:“若是我偏要出去呢?”
“施主要是出去,也不是不可,只是,得先跟我的徒弟成亲,她什么时候出去了,你就能一起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和尚有什么厉害之处,竟然这般狂妄。”少年说完便挥剑向和尚砍去。
少年招式狠戾,招招都朝着他的要害砍去,和尚只守不攻,每次都能轻易化解,着实厉害。
少年也不恋战,几个回合之后,收了剑,朝着和尚道:“世上能够使白云出岫的没有几人,你便是忠义侯张怀义了!”
和尚脸上看不出表情:“贫僧法号怀悲,俗家名字早已是前尘旧事,记不清了。”
“哦?那你可还记得这个?”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个珠花,递给了怀悲和尚。
和尚伸出手,犹豫片刻,还是放了下来,他幽幽叹了口气:“她,让你来的?”
“是。”
“你随我进来!”怀悲进了屋,少年闻言,也跟着进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花楹和三郎。
花楹偷偷贴着门缝,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她跺了跺脚,认命去烧晚饭了。直到吃完饭,洗完澡,他们还是没有出来。花楹搂着三郎迷迷糊糊地想:“难道在商量成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