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不忘,总觉得彼此之间好像已经经历过了很多事情。”
小祖宗仍不死心,听到这回答,一边抽泣一边追问:“你当真从来没有惦记过我?”
“从来没有。从今往后,莫再提什么青梅什么竹马,别再扎疼你自己。”
“虚伪,你这个伪君子!”这声呼喊里似透露出无尽的不可思议。
归元的声音仍旧冷冷的,“随你怎么说吧。我早就想好了,她若是来,我们便并骨,她若不来,我便独葬。这一生一世,只有她了。”
“够了!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
接着便传来小祖宗向外奔逃的脚步声音,与归元一句淡淡的嘱咐:“把门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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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要走过来了。
一步两步。
突然难以抑制心头的狂跳。
就在他揭开帘子的一瞬,她猛地一下跳起,一爪子向他胸口刨去。
不幸的是,居然被他躲开了。
他退到了三尺外,一脸震惊,瞪着三只大眼质问:“你疯啦?”
她没疯。
就在刚刚,小祖宗离开之前,她因为一时激动,强撑着身体,想站立起来。
不慎爪子一滑,竟原地趴倒,前爪笔直地插入了玉枕与垫褥之间的缝隙,竟然撞上一个硬硬邦邦的东西。
凭手感,好像是本书。
脑海中就地炸开一记闷雷。
她一把推开了玉枕。
眼前所见,当真是她找寻若久的禁书。
千防万防,就怕冷不防!
这个天杀的西州护御!
按着这本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书,她真心想知道,这些天来,他亲眼目堵她为此操心操肺,忙前忙后,难道良心真的不会痛?
恰正好,就在她之盛怒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他掀开了帐子,偏偏整个人还是那样的光风霁月。
故而她没能忍住。
他目光向下,觉察出她发火的原因,极不自然的咬了一下嘴,慌里慌张的解释起来:“我本来打算天亮以后就告诉你的。”
理智所剩无几。
太生气了。
以致于呼吸都变得不稳定。
“你知道我这两天有多着急多难过多内疚吗?我还一直误以为老土地是被我害死的!”
“我……”他不无尴尬地皱起眉头,“其实我之前提醒过你的。”
“耍我很有趣吗?把我骗得团团转,你一定很得意吧!”
她变得獠牙毕露,一手按着那书,一手亮出森惨惨的利爪。
“你冷静一点,发火对伤口不好。”他只好安抚。
“少来!不发火才对身体不好呢!”
正吵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主人,朝巡时辰已至。”
他扶额,一脸郁闷地,“要杀要剐,且等我朝巡回来!”
虽已濒临爆发边缘,最终还是可怜他职务要紧,暂时将怒意压了下去。
不再发难,只恨恨地目送他走到门边。
到了门边,他又回头,“你伤势没好,哪都别去,等我回来。”
她没回答,咬牙切齿。
天不久后大亮。
她为了接班,没过多久就带着书离开了房间。
肚子里头空空如也。
令本就挂了伤的人一时更加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