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
“我当初真该听你的。”
“那是。”
“死我已经不怕了,反正有你作伴,再说入了阴曹,我们一家人便能团聚了。”
“你不能,你已经冠了夫姓。”
二二肘了她一下。
“先别急着轻生,万事还不一定呢。”她安慰道。
“三三,你真乐观。”
四下门窗紧闭。
密不透风。
炉火执续旺盛。
越来越热。
渐渐,大家开始喘不过气,也有少数人浓鼾继续——据说是丹药的问题。
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鬼才,偏在墙上挂了幅白雪冠群峰的山水画。
那雪,白白的,冰冰的,香香的,水水的。
看得人更加焦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变得异常烦躁。
好活不成,但求一好死。
她试图站起。
却又受制绳索,左右不允许。
于是开始大吼,“再这么下去,非蒸熟了不可!大家站起来,仗着人多,一起冲开那破门。”
除了二二,并不见其他人为这话所动。
甚至还有人反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昨天的教训没吃够啊?”
她瞪了一眼屋顶。
那好吧。
既然喊山山不来,那她就冲向山去。
“二二,活下去。”
“怎么着?”
“其实我被咬过,撑不下去了。但我会朝右边下口,绝不吃你。”
“你不要吓我!”二二瞬脸成白。
右边的大哥亦如是。
这人开始绝望地大喊:“救命啊,来个人,这里有人中毒啦!”
“来人啊!”
“来人!”
一时之间,沸反盈天。
门外却毫无回应。
大家这回终于急了。
如今眼下,他们正背对背的绑成一个圈,以此形状,如一死,必俱死。
而他们俱不想死。
方才那些很不愿反抗的人,如今个个激动万分。
“外头没人!”
“冲出去,找人砍她!否则大家全完了。”
最后,她和二二竟是被动的由人浪带起,扭扭捏捏地站起了身。
所有人齐心协力,勉强挪移到了大门跟前,又勉强冲破出去。
新鲜的风撞脸而入,燥热与疲倦一时一并消亡。
饶是如此涛天巨响,很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前来察看。
正当疑心未解,一记人影滑入。
看清来人,气得二二直接破口大骂:“臭不要脸的,你还有脸回来!”
这人正是“老乡”。
大家望着老乡,老乡望着大家。
老乡手里握有大刀,寒光闪闪。
而大家只有沉默。
俗话说得好,人当怂时直需怂。
于是乎,场面一时怂且沉默。
“先砍她,”忽然一个声音荡开,很激动,“就是那个一身屎味的娘们,她中毒了!”
二二再度开骂,“你们这些脏心烂肺的臭狗屎,这会儿又都想活了?”
骂完后,大义凛然地够着脖子,“你快咬我一口,反正都得死,我俩一块走!”
阿暮一脸苦恼微皱眉,“实现不了,我没被咬。”
“真的假的?”
“我绝不会拿你的性命安危跟你玩笑。”
“嗐。可惜了!”
二二的这声长叹,竟令她无所适从。
面前的老乡清咳一声,挠挠头,竟是一脸激动。
“还好你们都没死,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大家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