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国公邬苏台,双双下拜。
看到萧凌霁和南宫朔少年英气、意气风发,邬苏台满意地点点头道:“二位贤侄免礼,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赐座。”安国公夫人秦氏也微笑地点头让二人起身。
二人看安国公邬苏台虽位高权重、年高德劭,但为人亲和,言语爽利,于是也不多加客套,高兴地起身落了座。
邬苏台看着萧凌霁,只见他身姿挺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潇洒自在、敞亮通透的气息,而南宫朔虽然小小年纪却仪表不凡,目光冷静中透着柔和,于是对二人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温言道:“二位贤侄一路辛苦,我与王爷和南宫将军多年未见,不知王爷和将军一向可好?”
萧凌霁和南宫朔听闻邬苏台问侯长辈,遂起身恭敬地答道:“谢安国公关心,家父一切安好!”
邬苏台又问了二人一路上的见闻,萧凌霁忍了又忍,最后也没把自己在乌鸦岭的遭遇说出来,心中直感叹丢人啊丢人。
这边主子们在闲叙家常,那边刘升和张福忙着卸下各色聘礼,归置妥当后,又把聘礼单子呈送邬苏台及秦氏过目,邬苏台象征性地瞄了一眼,就随手递给了夫人秦氏,秦氏接过一一过目,原本紧张的表情渐渐松驰下来,看到最后,居然都露出微笑了,可见这份聘礼很是符合她的心意,于是安国公府正堂这唯一的一个不和谐因素也不见了,皆大欢喜。
邬湘院子里,侍女小玲子端着一盘子新鲜的果子喜滋滋地一路小跑到正在看书的邬湘面前,把果子往邬湘面前的小几上一摆,笑眯眯地看着她,等着自家小姐发问。
谁知等了半天,看邬湘依然在看书,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小玲子忍不住了,问道:“小姐,你不好奇吗?”
邬湘依然抱着书不抬头,“有什么可好奇的?”
虽然知道自己家小姐的性子,但今时不比往日,涉及到她的终身大事,自家小姐还是如此淡定,小玲子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小姐,建南王府的迎亲车队到了,您不想去看看吗?”
邬湘这才抬头看了看小玲子,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放下书,认真地问小玲子:“小玲子,这次我嫁去达州,按例你要陪嫁,但是你服侍我多年,我知你父母俱在梁州,如果你舍不得父母,我可跟夫人说,免去你的陪嫁。”
邬湘话音刚落,小玲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泪眼婆娑地说:“小姐对小玲子全家恩重如山,当年若不是小姐仁慈收留,我们全家早就饿死街头了,奴婢的父母有哥嫂照料,奴婢愿随小姐去达州,永远侍奉小姐。”
邬湘起身扶起小玲子,真切地说道:“我虽舍不得你,但儿女眷念父母乃人之常情,你要想清楚,达州路途遥远,我这一去,再回梁州不知到何时。况听哥哥讲,今朝野上下皆不太平,建南王府乃皇亲贵族,你跟我去建南王府,都不知是福是祸。”
小玲子知道邬湘向来纯善,思虑周全,但多年侍奉,主仆之情甚厚,犹豫了一下,她立刻收回眼泪,坚定地对邬湘说:“小姐在哪儿,小玲子就在哪儿,奴婢愿为小姐陪嫁。”。
邬湘知她心意已定,也不强力阻拦,只真诚地说:“你既愿为我陪嫁,我也当为你考虑,虽说各人头上一片天,但我向你父母保证,将来若有任何不测,我必保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