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大浪击来,眼前忽然袖影一闪,那墨客广袖已挡在她身前:“岸边风浪极大,小心打湿衣服受冻着凉!”
雪冰见他模样潇洒,待自己又是如此之好,心下欢喜,忙道:“您也别弄湿了自己的衣服啊!”
那墨客一笑:“不会!”长袖向后一甩,只听哗的声响,方才用长袖挡住的水珠,此刻如凝结的冰凌,甩向谭中。而他的袖子,竟没沾上一点水渍。
雪冰没有瞧见,逸飞却是诧异,只见他扶着雪冰的手,教授道:“只有这样,才能镇得住风浪!”边说着,镇尺拍下!雪冰只感一股热量自那墨客掌中传来,手心微微一暖,劲力扑出,压着镇尺拍下。
响声很大,雪冰只觉得手被它震得好疼,却听扑的一声,一个迎头大浪已化作软软泡沫!这一击,不是在船沿,而是距离船身大约一尺多宽的水面。是劲力卷起波浪,与迎面扫来的浪花相撞,化为泡沫而去。
雪冰睁大眼睛,诧异看向水面。
那墨客见她模样,轻笑道:“会了吗?”雪冰点头,一尺击出,果将冲来海浪击的粉碎。她自兴高采烈,逸飞却浓眉一撇,这两下击出,并不是雪冰自己的功力,而是这墨客灌入在她掌中的劲力!
那墨客轻轻一笑:“那好,你扶镇尺拒浪,我来题字!”雪冰忙应着,低头看他写字。
那墨客提起案上狼毫,手挽广袖,一笔点下!这一笔点下,船身陡然一沉,碧浪翻滚,船周涌出一圈水痕。
雪冰虽关注那墨客题画,但船身的沉落,却也瞧在心里,目光左右扫出,感觉船上似乎骤然暖和好多,没有凉风入隙,摇曳的烛光也停止晃动,心中不禁惊讶。
潭心处翻涌而来的波浪,每来一击,都化作泡沫弥散而去。
雪冰手扶镇尺看那墨客写字,忽道:“纪叔叔,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那墨客手中狼毫停顿,转头看向雪冰,目光中说不出是喜是忧,缓缓应道:“或许吧!”
三个字说出,目光霍的转向逸飞,黑漆的眸子凌厉若箭。逸飞诧异,这目光,与跟雪冰说话时眸中的温暖怜惜,简直判若两人。
逸飞忙低下头去,默默将触向船沿的手指收回。
海浪逐袭,岸边所有船只都是摇摆不定,船内,甚至已打上了一层潮水,为何这艘小船却如此镇定,也没有沾上一滴潮水?
逸飞方才惊讶想着,伸手触摸船舷,手指刚碰触到与船舷垂直的上空,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如闪电般直入丹田。
逸飞身子一震,明显瞧见船周涟漪一般的青光闪过,瞬间消失。这青光将整个船身包笼其中,阻挡潮水袭击。
而青光的发出点,便是那墨客的笔尖。
如此沉稳浑厚的内力,这墨客绝不是平平凡凡的书画之辈。
逸飞转目看向雪冰,但见雪冰一心都注视在这墨客身上,对刚才的情景竟一点没瞧见。
那墨客题完最后一字,狼毫笔放下,船身登时轻飘飘一浮:“好了!”将那梅花骨扇递给雪冰,雪冰欢喜读道:“峪水峡谷?”
听到峪水峡谷四字,逸飞又是吃惊,当日走廊下,爷爷和玄灵道长言谈,就曾说过峪水峡谷四字。
这墨客怎会知道峪水峡谷?
只见雪冰抬头好奇道:“纪叔叔,这峪水峡谷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