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化解毒性,或者从她的血里查出来到底有没有完全解毒。
又或者……他是想拿自己的血继续试验什么,看看她是不是白棠本人?
毕竟一颗痣也是可以作假的,但是血就不行。
白棠忽然觉得可笑,这里是古代,又不能验DNA,怕什么。
他们能有多好的医疗设备去化验。
除非……用其他的方法,比如法术。
有些法术,是需要血的。
白棠一直没说话,不过她想,段天翎是不需要她的答应。
因为不论她是否答应,他都会带她去。
晚饭之后,白棠站在秋府的后院。段天翎和秋河似乎是在书房商讨这些事情,但是那与自己无关了。
她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手支着头。
夜里的凉意侵袭而来,她不由得拉紧了衣服。
现在唯一的难题,也不过是段天翎晚上到底会不会跟她在一个房间。
如果不是,他又怎么对秋河说,为什么夫妻不同房。
她抱着头,这些事情真烦。
“白姑娘……”
老管事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
那个苍老的声音有点颤抖,就像是七老八十的人,站也站不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有事吗?”
白棠回过头,老管事微低着头,额上的皱纹极深。
“外面风大,白姑娘早点进屋歇着。”
白棠盯着他,“是你们秋公子说的,还是段公子说的?”
“白姑娘早点进屋歇着。”
他仍然是那一句话,机械地重复。
白棠怪异地瞟了他一眼,老管事就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整个后院都没有人,只有几排参天的大树,被风吹得轻轻摇晃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月光投射下来,顶上的树枝在地上照处巨大的阴影,就像一个盘根错节的网,将整个地方网了起来。
管事的脸在阴影里,露出的那点额头显得尤其苍白。
一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血管突起,外皮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