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云气涌动,雷电不时从空中掠过,一艘银白色水滴形飞行器突兀地显现出来,静静的悬浮在空中,狂乱的气流从它的周围急速的掠过,丝丝的光环在飞行器的外壳上忽隐忽现。
驾驶仓里,一个白人大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高壮的身躯将座椅挤得一丝缝隙都没有,硕大的头颅上白色而又浓密的毛发,梳洗的干干净净,扎成了马尾辫,精心的修剪的白色络腮胡衬托着白皙红润的皮肤,唯独眼眶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切断了眉毛,深入发际。
“墨都到了?”
那白人大汉毛茸茸的大手探到眉头,时不时的用拇指按压这那道伤疤。
“少爷,我们还有几分钟就要到了,会长已经在等你了!”
“那你还不快点,停下来做啥?还有你这的座椅,难道不能做大些?”那白人大汉两眼一瞪那驾驶员,晃了晃身体,可怜的座椅嘎吱吱发出哀嚎。
“......”驾驶位上的年轻人嘴唇抖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这银白色的飞行器又开始缓缓前行,前方出现了一个接天连地的淡蓝色屏障,在昏乱的气流中显得十分突兀,薄膜内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高大的建筑虚影,激荡的气流撞击其上,让它发生些许变形,但鼓荡着又恢复原状,飞行器如同没有看到这个屏障一般,直直的撞了进去,融入了这层像肥皂泡一样的薄膜,只在这层薄膜上留下颤动的涟漪。
薄膜内,气流不再躁动,和刚才犹如两个世界,这里破败的高大建筑物此起彼伏,而大楼下的地面异常的平整,反射着灰白色的倒影,仔细看去,竟然整个地面都是一层厚厚的冰,整个冰面一直延伸出去,而所有的建筑物就像是栽种在冰面上,除了建筑物某个窗前或楼顶的点点绿色,几乎没有看到任何植物的存在。如果没有空中那不断穿梭的飞行器,没有那些闪烁不停的大型全息影像,真的会让人以为自己到了某个被人类遗弃的城市。
“该死的苦茶,把我印象中的墨都全给搞没了!”白人大汉得脸紧挨着透明舷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驾驶员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鼓励自己。
飞行器安安静静的降落在一栋大楼的顶楼停机坪上,停机坪前整整齐齐的站立着两排身穿黑色大衣的彪形大汉,中间异常显眼的红色地毯上,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现激动之色,看着飞行器出口缓缓放下的金属台阶。
那白人大汉弓着背从机舱里走出来,抬着头一定神,就看到迎接他的三个人,不由得咧开嘴,露出笑容,只是由于疤痕的影响,笑容显得有点瘆人。
他大踏步地跑下来,一把冲到了中间的男子面前,犹如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下:“父亲,我回来了!”
那男子面白无须,一双长眉斜飞入鬓,丹凤眼中隐约有些湿润,显然也内心激动,连忙把他搀扶起来,说道:“白山呀,这几年苦不苦!一点联系都没有,如果不是隔离训练,真想去那儿看看你!”
“不苦,就是不给到处跑!跟坐牢似的!”白人大汉咧嘴笑道,他又向另外两个壮年男子打招呼:“横山叔,断山叔!”
“哈哈,白山,听说你学了一身好本事,等会儿我们较量较量!”矮一些的男子道。
“横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就别拿出来了,咱们家白山现在可厉害了,别说你一个,就是我们三个一起上,也伤不了他!”那丹凤眼男子嘿嘿笑着。
“老大,横山,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边喝边聊!”旁边另一瘦高男子说道。
“好,我们回家,哈哈哈,今天高兴,把几个老兄弟都喊来,聚一聚!”
第二天早晨,薄雾弥漫,蒙蒙的天空微微泛着亮光,宿醉后的老阿站在窗前,低头吹了吹手中刚泡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嗯,好茶!”
老阿是墨都赌博业的大佬,他的头至今没有清醒,昨天到血斧赵会山那儿聚餐,多喝了两杯,直到早晨才稍微好些。
他一边喝着从赵会山那儿顺来的清茶一边寻思:“没想到呀,一个个底牌藏得这么深,便是让小麦上擂台,赢的几率也不大了,不过还是得先问问小麦,看他有没有把握!”
老阿郁闷地摇了摇头,挺着大肚子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冲着走道大声嚷道:“鸟哥儿.鸟哥儿,你个龟儿子,死哪去了,给我滚过来,妈的个巴子。”
话音刚落,走廊传来了一声长嚎。
“来喽!”
“老爷,我在这,您有啥吩咐,我赶紧去办!”一个小伙子屁颠屁颠的出现在老阿面前,个儿不高,但很敦实,头发乱糟糟的,憨厚的脸上挂满了整圈的懵懂。
“拉风哥通知过了?”老阿看鸟哥儿的衣领没有翻好,上前帮他整了整。
“老爷,我昨个儿便找到他了,他说今早会过来,您在家等着就行了!”鸟哥儿站直了身体,一脸的拘谨。
“在哪里找到的?”老阿拍了拍鸟哥儿的肩膀。
“188楼的芮青青医生那儿!”
“嗯,我知道了,今晚还是你值班吧,小伙子老大不小了,去把头发弄一下!”
话未落音,门口出现了一个男子,身材匀称,普普通通的相貌,但脸上那缕笑容让整个脸变得明朗起来。
“来了,坐!”老阿招了招手。
“拉风哥,我去给您泡杯茶?”鸟哥儿道。
“不用,到这儿必须喝红酒,你忙去吧!”拉风哥很随意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里。
目送鸟哥儿走出房间,拉风哥摇摇头:“你收养的孤儿里,他性子最憨了,得给他找个婆娘照顾照顾他!”
“他呀,我不担心,面相憨厚,但心思通明,就是缺少见识,毕竟这墨都太小了,以后有机会,你将他带出去转转,倒是你,我现在有些担心!”老阿双手抚着大肚腩。
“担心啥呢?”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拉风哥问道。
“擂台赛的事情,情况有变化!原本以为你上台帮我,我们铁定拿前三,可赵会长那儿来了一个高手,不仅如此,还有几家也请来了外援!”
“高手?”
“你知道黑塔曾经去过太素总部吧?”老阿放低了声音。
“听他提过!不是练了那太素决后浑身长膘,被刷掉了吗?这太素决我练了,没啥用!”拉风哥浑不在意。
“是芮医生传授的吧?”看拉风哥点点头,老阿继续说道:“赵会山有个干儿子叫赵白山,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暗武士,秘密培训了五年,昨天回来了!”
“厉不厉害,打过才知道!”拉风哥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子。
“好好,我不劝你了,到时候你自己看吧,情况不对主动认输,拿个第三应该没问题吧?”老阿望着拉风哥。
“有好处没?”拉风哥笑了:“有好处,啥问题都没,你要是需要,便是第一名我也给你拿过来!”
“钱不是问题!我在墨都混,总还要些面子!”老阿一听这话,心里有数了,这拉风哥看来比自己想的还要强,要不那位傲娇的芮医生也不会和小麦这么热乎。
“老阿,你这话说外了,不就是参加个比赛吗,别谈钱的事,不过我还真需要你帮忙!”拉风哥放下酒杯,走到老阿面前。
“你说,在墨都,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老阿真还有这个牛逼。
“给我找条船!我要去一趟厄里斯!”
“你想清楚了?”老阿皱眉道,他也知道对面这小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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