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走下向白定远行了一礼,随后又向我等行礼,“如此说来,二位也是我的叔叔婶婶,都是长辈了。”
这辈分倒是分不清了,我还是头一回见一个花甲老头叫我婶婶的,显得我像是只千年老妖怪一般。
但这种占便宜的事也少见,我问道,“贤侄,不是说皇宫内出了事,可否详说呢?”
“贤什么侄?”白毛鸟扯了扯我,低语道,“他就那么一说,你可别忘了这是人界,人界的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既然婶婶想要知道,贤侄便说了。”老皇帝颤颤巍巍走着,“也就是前不久,宫里值夜的宫人在宫道内见过鬼影,本是个传闻,谁料之后啊,几个宫里的女眷接连受到攻击,这手臂上和脸色都有灼伤的痕迹。来人,将春花带上来!”
来的那位女眷着华服金冠,样貌约莫二十不到,看上去是显贵之人,就是双目透露着惊慌,呆滞地望着前处,脸上带着薄纱隐约看得到创伤。
“这个是我的孙女春花,也是前不久受到的袭击,神智至今尚未灵清,诸位可以看一下她的伤,看看是否能够看出什么端倪来?”
薄纱落地,那女子本是个清秀的可人儿,皮肤像是能掐出水来,因而那块暗红色甚至发黑的灼伤尤为明显,甚至还透着淡淡的妖气。
“这的确是妖火所伤。”白毛鸟仔细观察着,“但……”
“但这图案的边缘似乎尤为规整?”我看向白毛鸟,倘若是被妖火所伤,一定是恶灵妖所为,恶灵妖的话必然不会留活口,也不会只留下一两处的伤痕来。
更奇怪的是,这个伤口边缘平滑,与在凤山黑蛇洞内的都不相同,图案更像是一朵花。
“除了春花公主外,是否其余受伤的女眷也有这样干净的伤口?”
老皇帝蹙了蹙眉,“如此说来,好像确实有。”
“这规整的灼伤有何奇怪之处?”从大殿走出,猴子君又原形毕露地走着,“难不成,是这次的恶灵妖有什么怪癖不成?”
发财兄思虑道,“恶灵妖我见过许多,他们的妖火大多大同小异,从未见过如此小巧且不伤人害命的,若不是,此番的这只恶灵妖妖法较弱?”
“倒不如去问一下见过的人。”
……
“这妖怪啊,秀丽的眼,满嘴的牙,就那么尖利着的,还能喷火!”目击老嬷嬷道。
“这妖怪啊,曼妙身材,隐约间还嗅得到淡淡花香,乃是个绝世美人!”目击侍卫道。
“这妖怪啊,行如闪电,手握火莲,一身红裙,似是要活吞了你啊!”目击宫女道。
我们四人托着下巴,蹲在宫门口听着这三人的供词,同样的愁眉不展。
“你确定,这些个人看到的是同一个妖精?”猴子君问道,“我怎么觉得,这像是三个妖精啊?”
发财兄解释道,“事发都在晚上,光线昏暗,总归有些出入的,但怎么说,可以确认这恶灵妖是位女子。”
“女子?那老宫主?”
发财兄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我查过了,确实有人看见过师父曾经到过皇宫,在这妖火出现的地方,也有师父的玉佩。但根据他们的描述,此妖是位女子,我想,师父可能见过她,甚至跟她有过来往。”
如此说来,倒是没了老宫主的嫌疑,但几次有老宫主的线索都是出现在恶灵妖的地方,更像是这位老宫主每次都比我们快一步找到了恶灵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