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放学铃声响起,陈云飞长出了一口气。
前世陈云飞在闯荡江湖的时候,总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择继续念书。
不仅仅是后悔没有上大学,还会经常怀念当初在学校的那些青葱岁月。
这下子老天给了他一次机会,还一次性给了好几年的校园生活。
按理说陈云飞应该感激的,可实际上现在的陈云飞很难受。
无论是初三还是高三,在最后一学期里最多的其实不是学习,而是复习和做试卷。
复习对于陈云飞来说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但是做试卷就让他有些坐蜡了。
陈云飞已经预感到了这一次的试卷在经过老师修改之后,估计自己就得被叫进办公室了。
学习底子虽然还在,但是经历过社会洗礼的陈云飞在考试这方面自然不能和身边这些整天和试卷打交道的同学相比。
所以,当星期五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时,陈云飞几乎是逃似般的收拾了自己的背包离开了学校。
自己家里是没人的,所以陈云飞只得回王家村外婆家。
王家村,其实金罗本地人更习惯于叫光明二队。
这个来源于某个特定时代的称呼虽然此时已经被废除,不过却早已深深的刻在了那一代人的心里。
王家村离镇上不算远,走路的话大概也就是四十分钟。
这个路程可能对于后世的大部分学生来说已经算得上很远的一段路程,可对于这时候的学生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走在被太阳晒的龟裂的乡村泥巴路上,陈云飞不停的打量四周这些早已消失在记忆里的场景。
走近一条小河,陈云飞打量了一下架在河面上方的那座小桥。
“这破桥还在啊!啧啧!”
桥是真的破,字面上的意思。
其实此时金罗镇已经在小河的上游重新建了一座新桥。
不过对于陈云飞来说,他人生里前半部分和这座小桥的牵绊很深。
陈云飞转头回看了一眼离小桥不远处的那栋小二楼,摸了摸挂在屁股后面的钥匙串。
想了想,陈云飞摇了摇头。迈步跨上破桥,朝河对岸走了过去。
“轰~~~”
刚走没两步,陈云飞就听见耳后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吱~~”
陈云飞正想看向身后,摩托车却已经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小飞,回你外婆家啊?上来!”
一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年轻顶着一头杂乱的碎长发对陈云飞摆了摆头,示意他上车。
陈云飞楞了一下,脑子飞速旋转才想起了眼前这个骑摩托的人到底是谁。
王强!
算起来应该是自家的比远房还要远的表哥了。
其实真要算起来,整个王家村几乎都沾亲带故。反正说不定往上数多少辈家里的某位老祖宗可能就是一个人。
不过亲戚关系虽然早就淡了,不过都住一个村,其实两家关系倒是比一些真正住在远方的亲戚还要来的近一些。
之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实在是因为自家这个远房表哥此时的打扮对于陈云飞来说冲击有些大。
自从某部港片在内地流行之后,某位杠把子就成了很多人争相模仿的对象。
白衬衣,碎长发。
衬衣上面两个扣子是不会扣上的,一定要漏出一些白皙的皮肤。
也就是金罗镇没有会纹身的人,不然估计还会多一批在胸口纹龙画虎的社会小青年。
之所以说有些冲击,是陈云飞对于王强日后的形象其实比较固定。
日后王强会因为一次打架斗殴,被拘留了好几天。
结果出来之后被自家老爹老妈拿着荆竹条和擀面杖来了个混合双打,差点没直接给送进医院。
最后王强老娘含泪把自家儿子送到了在工地做饭的亲戚那学厨。
自此,一代小混混的时代总结。
等到陈云飞再次见到这位表哥,王强已经成了典型的“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是伙夫。”
当然了,那时候的王强早就剪掉了碎长发,留着一头油光蹭亮的板寸头,负责着某个建筑队的伙食。
不说别的,起码一年下来不少挣。不然也不会从眼前这个精瘦的小年轻变成日后的那个大胖墩。
“赶紧的啊!想什么呢!上来!”
见陈云飞没有直接上车,王强用脚颠着两边,伸手拍了一下陈云飞。
“强哥啊!今儿怎么了?不跑车啊?”
被王强拍了一巴掌的陈云飞跳出了自己的思维,二话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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