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壶,才找到一壶有水的,拿过来倒上。饭食没到两人已经将一大壶茶“消灭”得干干净净。两人终于缓过劲来。周莹儿先把剑放在旁边凳子上,然后就抱怨起来:“白大哥,我可是听了你的话,说在前面的县里歇脚,可你也没说还有这么远啊。这天也快黑了,根本和前几天一样。”
白一岚此时也累的够呛,没有闲心再跟她斗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明天我们就去找匹马来……”
“真的?好呀好呀!”
话音刚落,白一岚看着周莹儿那期待的表情就后悔了,他想起来单纯的周莹儿是分不清开玩笑和实话的。也就是说如果明天弄不来马,对周莹儿来说就是骗了她。这才让白一岚感到为难起来。长叹一声:“到底还是刘大壮好……”
周莹儿又开始兴奋起来,“白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马?”
这时饭菜已经上来,饿了许久的周莹儿看到这些当然就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而一旁的白一岚也是松了口气,但心里还在仔细琢磨,明天怎么给周莹儿变出一匹马来。
吃饱喝足了,便让店小二开出两间上房,好好休息休息。白一岚躺在床上,凭借着饭后与店小二闲聊时得到的信息反复研究:沐阳里有马的地方,威德镖局,龙虎帮分舵,以及朝廷的马场……马场就算了,如今我在也不想和朝廷有什么联系了,龙虎帮又和朝廷是一伙的,看来只有这个威德镖局了。明天去一趟吧……
第二天,白一岚起了个大早,本想瞒着周莹儿自己先去看看,可他低估了周莹儿的积极性,天刚微亮周莹儿已经在白一岚门前守候着。白一岚打开门时还吓了一跳,“你起这么早干嘛?”
“去找马呀!”
望着周莹儿睡眼朦胧的样子,也就不忍心再说下去,只得拉着周莹儿一起出门了。刚走下楼,周莹儿又惊醒般的上楼,不一会儿抱着那把铁剑下来,走到白一岚跟前,白一岚宠溺地看着周莹儿,不禁笑起来,摸摸少女的头,说道:“嗯……看来你已经是个合格的小剑童了。”
周莹儿听到白一岚的表扬,也“骄傲”起来,抱好剑直直的现在白一岚身后。白一岚也习惯了这种感觉,后面跟着弟弟妹妹,多少能让自己心理上感到安心。
两人随即出门,在辗转了几个路口,问了几个当地人之后,才城西的一条街上,找到一个大宅院。还没等走进,就听见白一岚赞叹道:“从院墙外面都能看出这是大富之家呀。”
周莹儿觉得奇怪便问白一岚原因。
“诺,你看看这上乘的斗拱青瓦,还有大门上那两个带刀的护卫。”
周莹儿随即把目光移向“威德镖局”的牌匾下,两个头戴黄巾红袖托刀的壮年男子,再看看他们一脸凶相,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周莹儿躲在白一岚身后,两人走到大门前面,又是熟悉的方式,两柄钢刀横在白一岚面前,尽管让他觉得不爽,但又要理解对方并自我说服: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冷静。
“我看你们不像托镖的,你们是什么人?”
调整好心态,白一岚展现出君子之风,又是作揖又是低头行礼,“在下白一岚,有事想与镖头商议。”
“你找我们胡镖头,那你是来踢馆的?”
“不不不,在下尚文,是真的想来商议事情的。”
镖局的人最擅长的便是识人,这也是在走镖时区分劫匪的重要手段,气质一个人一眼便注意到白一岚的右手,“哼,你们尚文的人,难道是每天写字把手写废的?”
白一岚也是一惊,自己表现的已经足够自然了,但却让人一眼识破。白一岚倒不是害怕别人知道,只是以后要是遇到敌人,别人总能一眼看出自己的弱点,这样下去迟早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
于是白一岚试探性地问道:“那也可能是先天残疾嘛。”
“你是当我镖局的是傻子么,看看自己的手背吧,连接着十二经脉的几根青筋异常暴起,这一看就是高人的手法,而有哪个高手去这么对付你一个文人?”
白一岚也觉得这次被人上了一课,心服口服,心说:看来今后江湖里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但他并不死心,“那麻烦通传一声可以吧?”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