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簪子,抵住了自己的喉咙:“王爷,我知道你讨厌我,让你身边的人动手,我怕你会借机害死我。”
“想要血可以,但必须是我自己动手。”傅云双说着,趁着两人愣神的功夫,忙不迭将厨房的门关上了。
“王妃,你真要给他血吗?不要!您今天放了那么多血,已经晕过去一次了,如果再放血,说不定会死的。”可怜的欢儿,原本就瘦弱的身躯挨了那样猛烈的一鞭子,此时看起来虚弱极了。
“不然还能怎样,王爷要我的血,我还能拒绝吗?”傅云双叹息一声,不过她的目光,落在了厨房底下的木笼子上。
显然,刚才的话,她就是说给屋外的人听的。
她缓缓掀开布帘子,欢儿见了,有些惊讶:“王妃......”
傅云双朝着欢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拿起了一旁的匕首。还好刚才及时捉到了几只鹌鹑,不然,今天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门外那个变态了。
不一会儿,厨房的门又开了,傅云双出来的时候,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已经打开过,又包扎上了。
“你要的东西。”傅云双冷冷说着,将血递给他:“行了吧?”
顾霆深看了一眼碗中的鲜血,虽说有点少,不过傅云双的身体也不好,能从她这里弄出这么多血,显然不容易。
他示意云飞接过碗,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知画阁。
“王妃,”欢儿想起刚才的事情,还忍不住瑟瑟发抖:“你说,万一王爷知道我们欺骗了他,会怎么样?”
“不知道。”傅云双侧头,看着欢儿瑟瑟发抖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可爱。她“噗嗤”一笑:“我只知道,如果今天、明天、以后,每天都要取那么多血,我才会死呢。”
......
夜深人静,傅云双躺在破旧的床上,看了一眼靠在桌边睡觉的欢儿。先前,欢儿的背上挨了狠狠的一鞭,傅云双已经为她上过药了。
夜风很凉,欢儿拢了拢肩膀,不小心扯痛了身后的伤口,皱眉。
“欢儿。”傅云双从床上坐起来,喊了她一声。
“嗯?”欢儿惺忪睁开眼,看向床上坐着的傅云双。
“到床上睡吧。”傅云双说道。
“不不不。”欢儿听了,吓得连连摆手:“王妃,王妃是主子,欢儿是奴才,一起吃饭已经是大不敬,欢儿怎么能......”
欢儿的话还没说完,傅云双已经下了床,将欢儿拉到到了简陋的床上。大概是怕与从前的傅云双差别太大,她又解释道:“我们这儿只有一张床,你受了伤,暂且跟我一起睡吧。”
欢儿还想说什么,傅云双看了她一眼,笑了:“我是你主子,你得听我的。”
“那......那只能今晚一晚!”
傅云双思索了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
夜色溶溶,清冷明朗的月光从漏风的窗户泄了进来,傅云双伸手,把玩着欢儿的头发:“欢儿,你说,别人见我不讨王爷喜欢,该走的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呢?”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一直跟着我,说不定到最后连个囫囵尸首都没有。”
“王妃。”欢儿看着傅云双,满眼赤诚地笑了:“王妃还记不记得成婚那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