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服用了致幻果,胡言乱语,士兵扇了他一巴掌,想让他清醒一点,他居然还手要掐士兵的脖子。
炑临境界上本就不是士兵对手,更不用说这种状态下了,他的手被士兵死死地踩在地上。
士兵蹲下来:“清醒点了吗?”
炑临集中注意力,不被幻觉干扰,他问:“你是谁?为何要袭击于我?”
“袭击?”士兵松开踩着炑临的手的脚,站到一边,“那再来一次?”
士兵自然一眼就看出这炑临不过是聚核境,再来一百次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炑临也知道这一点,他现在饥肠辘辘,根本不想多做反抗,甚至连站都不想站起来:“你到底是谁?”
士兵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离风在哪儿?”
“离风?”炑临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洞里那个老头,“不知道。”炑临摇摇头。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隐瞒离风的踪迹,他和离风不过是萍水相逢,甚至自己落到如此地步还是拜他所赐,但是他依然不想告知士兵的离风的位置。
或许因为他是个可怜的老头?
上一秒士兵还是满脸和煦的微笑,下一秒便换作一副狠毒的表情,他穿着皮靴的脚重新重重地踩在炑临左手上,嘎嘣几声,炑临的手指骨折了。
炑临大叫,致幻果使得他一时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他想把手缩回来,但是士兵踩得死死的。
“告诉我,”士兵凑近说道,“离风在哪儿?”
“不知道……”炑临痛苦得咬牙切齿。
士兵又加大了力量,脚尖在炑临的手上转了几圈,炑临手上的皮被蹭掉了很大一块。
“现在知道了吗?”士兵问。
炑临本来都想告诉他了,因为他觉得离风可能早就离开了山洞,炑临想先用缓兵之计,到时候再做打算,但是他听到士兵趾高气扬的发问,倔劲儿上来了:“不知道!”
士兵对自己威胁的效果极不满意,他的脚从炑临手上拿开,炑临还没来得及缩回去,一把小刀便贯穿了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掌钉在地上。
“不知道!”不等士兵问,炑临吼到。
士兵抓起炑临的头发,炑临的脑袋连带着被迫抬起。士兵恶狠狠地说:“我杀了你你怕不怕?”他自然是不会杀炑临的,如果问不出来,他也只好把炑临带回去给将军了,多多少少还有点功劳,死了的炑临可不值钱。
但是当士兵看到炑临眼睛的一瞬间,他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样的眼睛,狰狞、充满杀气,士兵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该有的眼睛,比起人类,此时他更像是一头没有感情的野兽。
但是顷刻间,炑临的眼睛又换回一个小孩应有的样子了。
士兵看到炑临眼睛里重新出现恐惧,得到鼓舞,他为自己刚才的内心的畏惧感到羞耻,于是更大的声音给自己壮胆:“我杀了你你信吗?”
炑临没有回答,因为有人替他回答了。
“不信。”
离风从一片阴影里,扶着树走出来。
士兵不认识离风,但是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离风?”
离风不咸不淡地说:“正是在下。”
士兵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狂笑道:“老小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离风佝偻着身体,老态龙钟。
士兵知道离风此前受了重伤,这也是他肆无忌惮的原因,再厉害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毫无疑问,他认为现在就是离风最脆弱的时候。
士兵放下炑临,转而走向离风:“要我动手请你呢,还是你自己乖乖跟我回去?”
离风说:“还是请你动手吧。”
士兵的态度阴冷下来,但是他并没有急着动手,多年的戎马生活使得他胆小慎微,即便是离风重伤他也不会有丝毫大意。
离风见他半天没反应,有点不耐烦,于是说:“那我先动手吧。”
他伸出一只手,玄妙的符号凭空出现在他手的周围。
熟悉的波动令炑临想起了兵庆。
士兵感觉大事不妙,想要躲避,但他的身体却好似被定在了原地。
士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寸一寸地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