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痛苦。”
“那倒不如你先死。”炑临虚弱地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摇摇晃晃地立起身体。
十三斩挠挠后脑勺:“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的抢着先死。”
但他立马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炑临的眼睛里有苍白色的火焰在燃烧,自己则像被猛兽锁定了一般,连势的流转都有些阻塞。
“好生诡异的小子。”十三斩暗道。
瞬息间,炑临的身形化成一道黑色的影子,直直地冲向十三斩。十三斩慌忙结印,祭出壁垒。炑临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壁垒上,壁垒泛起涟漪,立刻回拢,炑临倒飞而出。
见炑临依然打不破壁垒,十三斩松了口气。炑临的气势太吓人了,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他刚才还觉得有些不妙,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小子……”
不等十三斩放出狠话,炑临又再次袭来,连方向都没有改变,不过这次比上次更快,冲击也更大,壁垒剧烈地抖动了两下,好在最终稳定了下来。
炑临刚落地又爬起来,再次攻击,如此周而复始。
“这小子有古怪。”十三斩慌了。
天已经暗下来了,夜色中只看得到两束苍白色的光不断地冲撞着黄色的屏障。
十三斩一步步地往回退,他渐渐感到有些吃力,这小子的攻势一次比一次犀利,他又开心担心起来。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冲撞后,壁垒碎了。
炑临状态从刚才开始就很古怪,如今壁垒已破,十三斩自知不是对手,便一把掐住沈弈的脖子,对炑临说:“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回应他的是两束激射而来的苍白色的光。
王申铜在商铺等得焦急,炑临和沈弈也去得太久了。本来他看天色已晚,说明天再去运货的,结果沈弈说只有最后一批了,抓紧今天运完。沈弈对这个工作很有热情,王申铜只得依她。然而过了这么久两人都还没回来。
小六劝王申铜宽心,说以炑临的身手一般的小毛贼不可能是对手,大贼也不会刻意来抢这么一马车的手办。但是王申铜还是放心不下,执意要去看看,尽管遇到山贼,他帮不上任何忙。
“我不喜欢插不上手的感觉。”
王申铜从来就不会任由事态自然发展,而自己无能为力。
王申铜刚一出门,就看到沈弈驾着马车回来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沈弈哭着说:
“救命……”
王申铜拉开马车门帘,看见沈瑶瘫坐在马车里哭泣,她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而鲜血的来源,便是桂英和自己的好兄弟,炑临。
刚才沈弈也承受相当一部分炑临的冲击,她提着一口气驾着马车来到店铺后,终于是支持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昏死在王申铜怀里。
王申铜强忍着怒意,他叫小六帮忙把几人弄进店铺,自己找了两个大夫,安排妥当后,王申铜独身一人来到了城主府。
厉慕辰随着王申铜赶到店铺时,沈弈已经醒了,简单地问明了情况,王申铜便带着他来到了作坊。
即使有相当程度的心理准备,看到现场是王申铜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揪。院子里被毁坏的东西不必多说,他主要是看到墙上和地上的血,一想到很多都是自己的兄弟的,王申铜就觉得难受,他和炑临一起长大,彼此早就如亲兄弟一般。不管平时看起来多么早熟,面对这种冲击,一路上王申铜还是红着眼眶。
十三斩被嵌在墙上,厉慕辰认出了他,道:
“这是洛城的逃犯。”
他探视了一下,发现十三斩还有呼吸。
“看来这帮山贼,最近过得太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