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只怕要出乱子。
顾策清醒过来后仿佛已经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阿彻?我们怎么在这里?”
凌衍拦住凌彻,替他回答:“大人是来买香的。”
他渐渐有了些印象,自己好像确是在凌香阁内。至于什么香,他不记得了。脑袋很沉,心里头却很舒坦。他好像做了一个驰骋沙场的梦,回到了少年时。
“大人还有公务在身,我和子析便不送了。”
顾策点点头,稍显恍惚地离开。
良久,无浊也退了出去。凌彻终是忍不住问:“刚刚的承狷香已经炼到哪一步了?”
“接近最后一步了。”
他知道凌鸢手里炼制的奇香不止承狷一种,但凌鸢只把承狷给了他,并且让他找人多次试用,记录结果后继续改进,不容出一丁点差错。他虽不知道凌鸢此举为何,但也明白这样的香料如果掌握在自己手里,将可媲美顶尖的武器,自然全力支持。
它能召唤出人心底最强烈的欲望,制造幻觉,让其沉沦梦境。
舒服是舒服,只可惜它要以命做代价。承狷香用多了,不死也得疯癫。
“子析,哥哥送你的箭头还在吗?”
“在的。”射死那只兔子的箭头,上面的血已经干涸,有了泛黄的迹象。他把它从怀里取出来。
凌彻不明白当时大哥为什么要把箭头塞给他,就像现在他也不明白大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一样。
“难为你还贴身藏着。”
“这大概是是大哥十几年里头送我的第一个物件,我舍不得丢。”更何况,他总觉得这个箭头还代表着其它含义。他虽不懂,但总有一天凌衍会亲自告诉他。
这一次,愣住的是凌衍。凌彻很小就偷偷入了军营,他虽然想方设法常去探望,但好像的确没有真正地陪伴过他,更没有给过他什么。
如今凌彻空有一身才能,性子却优柔寡断,凌鸢桀骜不驯,不受管教,不就是因为他这个长兄当得不称职吗……
“大哥?”
见凌衍目光空洞,凌彻以为他是吸入了空气里余下的承狷香,连忙晃了晃他。
“大哥在这里,一直都在。”
那一刻,血脉之间的联系被唤醒。凌家从不是一个人在奋斗,只要有一个人力不从心,便会有亲兄弟站在身后,作为倚靠。
他们同时想起那个喜穿红衣的翩翩少年郎,担忧浮上心头。周晋交战,凌鸢孤身一人去晋国采办绮罗香。好在他养的鸽子飞回来了,也许不用等到晚上,凌鸢就该出现在梦呓绮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