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单位,因此武器也都是偏向破甲。装备一匹黑龙江战马,两匹蒙古驮马。
每人背小黄旗一面,持长矛一杆,铁盔一顶,棉甲一副,锁子甲一副,扎甲一副,硬弓一张,弦两根,重箭三十只,钉头锤一柄。
当然,这只是最终成型的装备,目前除了护军,其他的人都没有全套的装备。
千户所内有一批匠户,世代都是打制兵器,来投奔的难民中也有不少铁匠,加起来也有五六十户了。
李思齐将这些铁匠都集中叫来。
这些人站在李思齐的面前,无不是满手老茧,满面风霜,身上的棉袄破破烂烂,只是不时跺脚哈着白气,这天气实在太冷了。
李思齐不解的问道:“我不是给你们提前发了一两银子的薪水了嘛,怎地连件衣服都不买。”
为首的匠头回道:“大人,我们这些人个个家里有好几口人,那一两银子要用来买救命的粮食,哪里能买衣服。”
李思齐看他们脸都冻得青紫,便让他们先下去喝点热水,烤烤火。
等他们缓过气来后,李思齐才招他们过来说话。
那匠头叫金大壮,年在四十二、三,身材甚是粗壮,李思齐问他可是会打制棉甲和兵器。
李金大壮回道:“回大人,不是小的夸口,当年小的在辽阳城军器局中,论起打制兵器火铳,那也是数一数二。”
李思齐一听,兴趣就来了,顺口问了他些制造鸟铳的知识。
金大壮一一回答,他道:“大人,造鸟铳,以六到七斤为妙,只是耗铁甚多,四十斤毛铁,最后只炼到七、八斤精铁,所费不小。”
加上铁价,炭价,工匠的工钱食粮,还有其它的耗费等,一根鸟铳的成本在三到五两,所需不是一笔小数目。
“四十斤毛铁?打的只剩七斤?”
学过物质守恒的李思齐可不信这一套,四十斤毛铁怎么滴铁元素重量也要在三十斤以上,打的只剩七斤,那二十来斤的铁又不会变气体飞走,又不变液体流走,怎滴会消失。
“不老实,把他赶出去。”
李思齐大手一挥,门外的武士就走进来把金大壮拖了出去。
“大人,饶命啊,大人——”
剩下的工匠们被吓得浑身发抖,看来这个新长官不仅有仁慈的一面,强硬起来也让人害怕。
一个年轻的工匠壮着胆子说道:“大人,四十斤毛铁练过打过之后的确只剩七、八斤,但地上的铁星星子和水里的铁渣都是可以重新练的,大概能练出三十斤左右的毛铁。以往我们长官就是用这方法上下其手。”
李思齐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不错,敢说实话,叫什么名字啊?”
“回大人的话,小人叫欧阳承志。”
“好,欧阳承志,现在你就是工匠头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通过这小子来和我沟通。”
“明白。”
“明白。”
李思齐站了起来:“我现在来公布赏格,原料和场所由我来提供,你们每打出一副制式棉甲赏银一两,一把腰刀赏银一钱,一杆火铳赏银三钱,长枪赏银一钱。”
随后匠人们被安排下去,李思齐给他们每人一间居房,还为他们专门选定了一个场所作为兵器作坊。
欧阳承志几人欢喜地去了。